蒙的視線中咕嚕咕嚕的在地板上滾動,被一雙鞋子擱停住。鞋子上方傳來一聲歎息,我順著鞋子往上看,一件雪白的衣服,一陣穿堂風吹來飄飄緲緲的,我嘿嘿的獰笑著說,“你小樣的終於肯出來了麼?早跟你說過穿紅衣服會比較猛啊……”
白衣服同學不毛我,直接拉起我半扶半抱的把我往寢宮床上送,等我往床上躺好了,他又伸手來解我衣帶,但解了一半又縮手了。我迷蒙著醉眼,一爪子抓住他的手就往嘴裏用力啃了一下,“有色心沒色膽對吧?幹了一半就退縮了?”
拉拉扯扯間,我好像就做了些兒童不宜的運動,一邊迷糊著理智一邊卻又清晰的罵自己廢物,遇到一點挫折就靠這種事情來發泄,但是做著做著就停不下來了,好好的泄了憋了好久的火。
那天夜裏作了個夢。夢裏自己就是一快樂的公豬,快樂的刨著豬飼料。哪天那個發倩了,逮到一母豬嘿咻嘿咻做些生命都會做的事情。等完事了,豬同誌顫巍巍的跟我說,老哥,其實我是個公的。
於是我的主人就把我這不能打種的同性戀豬給再利用去了。
醒來的時候,腦袋奇痛,宿醉的威力始終不容小看。揉著眼睛摸衣服,結果就摸到一光滑細嫩的皮膚上。驚駭著睜大眼,居然看到自己身下壓著個小依,小依青一塊紅一塊的身下壓著若幹白色碎布料,疑似被某衣冠禽獸辣手摧花。
小依半睜著眼看著我支起身子,微弱著聲音說,“早。”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紅腫的唇,呆愣著也回了聲早。
再這樣嚇我,我老人家真的承受不了的。
小依的衣服似乎是被我撕了個粉碎,又不敢叫人來幫忙,隻好盡我能力的在東宮裏找些衣服給他,結果翻來翻去隻能找到些可惡的女裝。我給了他一件不算花哨的黑色外袍先披著,看到他細白手上的一個齒痕,頓時覺得老臉在燒著。
我艱難的開口,“昨晚……”
“不是你的錯,”小依低著頭打斷我,“是我不顧你的命令進來的……所以……”
這種狀況,我已經是完全的不知所措了,隻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巴掌。
我這禽獸都幹了些什麼啊。
沉默間,門外響起一陣騷動,片刻,念進入了外廳,提聲對著在內房的我們說,“殿下,西王昨夜遇刺,已經駕崩了!”
我身邊剛剛還很小白兔的小依猛地直起身,“怎麼會這麼快!”
--------------------------------------------------------------------------------
--------------------------------------------------------------------------------
『正文』酒漸冷 決戰
我絕對沒有聽錯,小依他說的不是“OHMYGOD老爹你咋的就死掉鳥~~”,而是“怎麼會這麼快”。
怎麼這麼快=明明你應該是晚一點死掉的。
我還保持在SHOCK的狀態中,小依就一揮衣袖一拐一拐著腿腳走出去,外麵的念神速掏出幾件衣服給小依披上,耳語幾句後,小依又折回來向我伸手說,“跟我來,不要離開我視線範圍之內。”
我懵懵懂懂的看著他手上的齒痕,就把手遞給了他。
小依握住我的手,笑得挺真誠。
西王秦馨月二十四年,秦馨月遇刺,駕崩。
太子秦羲皇繼位,但遭七王爺強烈反對,馨月帝尚未入棺七王爺便帶兵攻入皇都。
史書上說得不鹹不淡,但當時卻是步步心驚的。
岱青一直監視著我的行動,當他看到小依生龍活虎的從雪夜森林回到皇宮,他立馬上報組織,內容就是關於我的叛變。上頭也反應神速,幾個眼線對對口供就決定開始行動。當夜岱青成功刺殺西王,不過據稱當時岱青是吐著血出來的。
翠花接到任務要處理了我,但是她沒有動手,而是選擇了由得我在東宮裏撒酒瘋。
極不小心的和小依胡混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七王爺就帶了大隊士兵攻入皇都,牛逼烘烘的圍住皇城,這反應速度明擺著他就是篡位來的,但是沒有人敢擺出一副正義使者的姿態指責他,因為這個時候誰都可能成為新老板。
這種時代態度鮮明的人死得最快。
皇都的士兵不多,最多就能抵擋那麼一陣子。還在邊疆的右丞相帶著軍隊正在火速趕回,不過據說一大堆人等著攔截他。
當時小依略略梳洗了後站在城牆上俯視叛兵,一支箭準準的向著他射來,被念一劍擊開。我就偽裝成普通士兵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驚肉跳。
而小依則是一笑置之,還轉過頭來對我說,“現在我們恐怕真的會同生共死了呢”。
那時戰爭維持了兩個月。
皇宮裏一片人心茫茫,背叛出逃的一律被斬立決,小依下命令的表情平淡而冷漠,就像他不過踢開了一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