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2 / 2)

女孩還沒再次點頭,男孩便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女孩看到男孩的腿上淌著絹流似的紅色液體,在地上畫了長長的一段軌跡。

在殘陽的渲染下,男孩整個人都是紅色的。

男孩並不喜歡那個他應該稱為師傅的男人。

有一次,男孩又被打到皮開肉裂,男孩哭哭啼啼的說,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要去見鶴姚,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男人冷笑,一腳踹到男孩頭上,男孩跌倒在地上,腦袋裏嗡嗡的響。

男人說,沒所謂,反正我也不稀罕你喜歡我,等你能殺死我了,你自然就能離開這裏。

在那個時候,鶴姚在和他的師傅搶熏肉,一張小小的舊木桌上,筷子刷刷的舞個不停。

第二天,女孩在破洞那裏守了好久,男孩沒有出現,女孩當晚被狠狠打了一頓,幾天都走不了路。

男孩手中握著一把小刀,這小刀幾天前殺過兔子,小貓,猴子,上麵的血跡沒有洗過。

今天,這把小刀必須要殺死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孩子。

男孩顫唞著聲音說,我下不了手,他是人啊,他是人啊。

男人悠悠然的說,人又如何?人和動物流出來的血都是紅色的。

男孩閉著眼,不行……不行的……

男人挑挑眉,那麼,如果你不殺死這個人你就會死的話,你又如何選擇?

這……但是……

想象一下眼前的人是你的鶴姚,如果你不殺死鶴姚你就會死的話,又如何?

不行……我不會殺死鶴姚的……

下一秒,男人的手握住男孩的手,小刀就那樣幹脆利落的割斷了小孩子的喉嚨。

男人微笑,你明天如果不能自己動手,你的下場就會比他更慘。

那時男孩還不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感覺。

女孩蹲在破洞前,看到男孩,鼓起勇氣說,好,好久不見。

男孩一臉疲憊的說,嗯。

你……你還有被打嗎?

男孩的有一瞬間表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然後說,沒有了。

女孩說,這就好了。

鶴姚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他師傅走過來問,怎麼,又在想你的那個依然啊?

鶴姚說,啊,都過了很久了吧,他現在應該習慣一個人睡覺了吧。

男孩輕盈的跳過障礙,手起刀落,另一個孩子就那樣倒下了。

男人走過來檢查了一下那孩子的死狀,很滿意。

男孩送了一口氣,準備離開。

我有叫你走了麼。

男孩站在原地,不敢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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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起男孩沾滿血的那隻手,陶醉的舔噬著,另一隻手輕車熟架的滑入男孩的衣服內。

女孩終於又等到了男孩。

女孩還沒開口說話,男孩就硬生生地說了一句,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裏了。

然後男孩就走了。

第二天,女孩在破洞前守了一天。

當晚,女孩被示眾受刑,女孩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久後,圍牆刷新,破洞也被填封了。

終於有一天,男孩成功的殺死了男人。

男人在臨死前大笑著說,你是我今生的傑作,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將代替我苟活下去。

男孩咬咬唇,又添了一刀。

兩天後。

鶴姚對著他的師傅說,師傅,我走了。

師傅說,哦。

鶴姚躊躇了一下,就是沒挪腳。

師傅說,你走吧,該說的我昨晚都說過了,總之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以後的路你就隻能一個人走了。

鶴姚說,師傅,謝謝你。

等到兩個人在相遇的時候,曾經朝夕相對的兩個人都有了彼此所不知道的故事。

即使他們的禸體曾經多麼的接近,但是心靈的距離始終還是很遠很遠。

再見麵的時候,男孩看著鶴姚,暗中鬆了一口氣。

鶴姚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改變。

這就夠了。

後來,叫做依然的男孩死掉了。

在他前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上,他遇到一個人,那個人問他,你對於下一世有什麼願望嗎?

依然想了挺久,最後說,我希望下一生我還能喜歡上同一個人,能再次見到他,並且可以為他做一點事情。

在那男孩還小的時候,叫做鶴姚的那個人就是他的一切,鶴姚給他帶來了名字,帶來了快樂,沒有了鶴姚他怎麼都活不下去。

多麼可愛的想法。

後來,在首次分別的日子,鶴姚對他說,不怕,以後會再見的。

那孩子扁扁嘴沒有說話,可是他牢牢的記住了那一句會再見。

如果可以再見,也就足夠了吧。

——第二卷-酒漸冷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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