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呆一塊過日子麼,管他那麼多幹啥。
小然繼續托腦袋,冒了一句精辟的話,“爸,你就認了吧,你不就一純真少年控麼。”
我扭頭回了一句,“比不過你,WS偽正太控。”
兩父女各不相讓,心理交流話談終於成了挑刺賽,正往激烈的方向發展著,被某麵癱打斷。
念踏入小然所居住的神官宅,掃了周圍幾眼,對上我的視線就冷冷地說,“我在找你。”
“幹嘛。”
“和你決戰。”他抽出劍遠遠地指著我鼻子說。
我盯了他10秒,確定他不是在說冷笑話。
麵癱衝冠一怒為小依,為情決鬥,這個故事似乎是要往最俗套的方向發展了。
****
TAT我終於熬到頭了!我接下來會有一周的假期!又可以天天更新了!哦耶!
……如果作業不是太可怕的話
--------------------------------------------------------------------------------
--------------------------------------------------------------------------------
『正文』花終殘 疑
我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問,“為什麼?”
如果他砸一句下來說因為你不配得到西王陛下的愛,我就立刻甩一句無論我配不配小依也不毛你,砸死你丫的。
“因為,我要確認你有沒有資格留在西王陛下`身邊。”念同誌炯炯有神地看著我,握劍的手一點都不抖。
唔唔,好含蓄的一句話,既可以理解為侍衛的忠心,又可以理解為某吃醋的小三。
我笑,“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輸了,我就殺了你,贏了,我便隨你處置。”
生活一安逸心眼就壞,我荒廢破久的損人精神再次萌芽,“嗯?呆在西王身邊的人都要比你強才能活下來?這皇宮裏手無寸鐵的宮女小侍這麼多,你咋的就不去拿刀砍他們?再說,人人都比你強了,西王還留你幹什麼,還是你想早點辭職回鄉下了?”
念同誌的臉微微漲紅,“廢話少說,拔劍!”
損寡言人果然沒成就感,我斂了笑,“換個地方吧,這裏還不夠跑幾次的。”
站在練校場上,我深刻的感受到何謂八卦的無分年代。小然見了念的舉劍相向,立刻找了翠花過來一起看熱鬧,還胡扯說“這是為了防止老爸你敗得太難看沒人救你”。而翠花大姐,居然閑工夫到叫了幾個侍衛來開開眼界。
感情他們都當我們倆是在爭醋而不是在決生死了?
我苦笑著抽出劍,一把扔開劍鞘。翠花涼涼地在旁邊吐了一句,“這種隻有樣子的動作不必學習也沒所謂。”一個摸著劍的侍衛連連點頭稱是。
……我想打人,什麼時候連木頭女都能說我風涼話了。
還好眼前就有一個人可以發泄。
我才剛握好劍站好,念就一個箭步衝上來,劍光狂閃。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擔心,依然都是十多年前的人了,會不會招式老了不耐打。但一旦刀刃對上了,心裏卻莫名的驕傲起來:這家夥連我的頭毛都砍不到。
這便是依然的自信,用整個童年換來的自信。
提劍,擋,格,抽回,刺,橫砍。動作流暢快捷,喜歡挽幾個劍花砍幾片花瓣下來飄著再砍人的家夥都是死得最快的。依然的劍染血無數次,深知此道,他的經驗和記憶源源不斷地操縱我身體動作,幹淨利落。
翠花的表情越發越的微妙,我想如果是我在旁邊看著,我也會激動。
這完全就像是,依然複活了。
念也算是不錯,迅速改變策略專攻我下盤,躲開我企圖讓他手脫劍的攻擊。我輕輕“咦”了一聲,他居然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腦袋裏迅速閃過一個念頭,手中的劍已刺中他的大腿。
念悶哼一聲,退開一步,我再出劍,刺穿他肩膀,鬆手,再奪去他的劍,一腳踹倒他,又往他腰上補了一下子。
“夠了,住手。”翠花朗聲道。
我目不斜視,腳踏念的肩膀,抽起劍,劍尖明晃晃地對準他的喉嚨。
“住手,不要出人命!”翠花的聲音慌了。
我感覺我像是轉過頭,用依然的聲音說著不帶溫度的話,“不曾有人向我提劍後還能活著,你也應明白這個道理。”
翠花倒抽一口氣,小然和侍衛們麵露驚色,我覺得自己背上出了一片雞皮疙瘩,但劍尖就是不抖。
不可能。
我不是已經令“鶴姚”成為主人格的了嗎?
要住手啊,這個叫念的混蛋死了會為小依帶來麻煩的。
念看著我,眼中盡是驚恐的神色。
手微微抬高,又按下去,劍尖對準他的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