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段(2 / 2)

深夜裏,小然拉著披風站在神山腳下,艱難地仰望著山頂。

第二天早朝上,久病初愈的西王宣布新國師的就任。新國師比前國師長得更水靈,少年的臉龐精致美麗,看得年輕的官員們直發楞。隨後,新國師隨意地走上前,推開皇座前的士兵,坐到西王腿上。

這下子連其他官員都全發愣了,每人腦袋裏都溜過這麼一個詞:狐狸精。

一個老臣上前進言說,“陛下,大殿之上不宜——”

話還沒說完,少年國師嬉笑出聲,老臣子啪地倒下了,一隻蝴蝶可笑地粘在他頭上,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

少年國師提聲問,“還有誰有異議?”

腦子沒壞的人都沒吱聲,幾個衝動的老家夥都被拉下了。

少年國師笑道,“無事退朝。”

臉色蒼白的西王疲憊地合上眼。

僅剩兩人的大殿裏,少年國師動作溫柔地摟抱著西王,“師傅。”

鶴姚在他懷裏合上眼一動不動。

喜洋握起一把西王的頭發,放在嘴邊親吻,“師傅,我們終於在一起了,永遠的呢。”

鶴姚睜開眼,“放開我,瘋子。”

喜洋一臉的驚喜,“好厲害哦,這麼快就找回了自我嗎?不愧是我的師傅呢。”

鶴姚齜牙咧嘴,“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什麼師傅!滾遠點!帶著你那些惡心的記憶!把小依還給我!”

喜洋說,“你就是師傅。”

鶴姚推開他,站起身子晃了晃,“老子根本就沒有那些記憶!關我屁事啊!你別隨便逮個人塞點東西就說是你師傅!你憑什麼隨意破壞別人的人生,還有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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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洋微笑,“憑什麼?師傅你又憑什麼遇到麻煩就找我?憑什麼我以前就要幫你?”

鶴姚越發越遲鈍的腦袋跟不上喜洋的跳躍性思維。

喜洋說,“還記得嗎,當年你呀,出了什麼大事都是來找我,我幫你解決了你就高高興興的疼依然哄兒子去了。”他笑著說,“我也真愛死了你這自私的嘴臉。”

鶴姚有點愣,他想說不是的,我也挺在意你,至少也希望你能過上好日子。但這樣的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喜洋說,“師傅,其實你也不就是一直在利用我,就像你利用其他人一樣,你以為我就不計較?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師傅,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死在街頭,不,應該是幾百年前就魂飛魄散了。”喜洋笑,“還哪有什麼小依?”

報應這東西總是來得不合時宜,敢情一直以來這人就是在他身後計價收費呢。

喜洋獰笑,“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喜歡這樣啊。”有能力的人喜歡做的事都能完成,這是喜洋他師傅朝歌的名言之一。

喜洋再次一把抱過鶴姚,把腦袋往鶴姚脖子窩擱,“沒關係的師傅,重要的不過是靈魂。”無論過了多少歲月靈魂深處的東西都絕對不會變,喜洋一眼就能看出來,比給豬蓋放心豬肉章還準確。

鶴姚艱難地眯眼,潮水般的記憶再次漫上眼前。他想,再這樣被這些發黴的記憶折騰下去,他遲早會瘋掉,就像喜洋一樣。

喜洋輕聲說,“師傅,回頭我給你找一個好皇後,等生了太子後就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鶴姚閉上眼,細細回憶小依這個人,以保持清醒。

喜洋滿足地笑,抽了一下鼻子,“就這樣吧,師傅。你乖乖地聽話,我什麼都給你,包括你的小依,好不好?”

岱青在遠處窺視著這一切,良久之後,45度純潔地仰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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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終曲 和音

自新國師就任後,西王日日不早朝。民間流言甚至將那平胸黑發且絕對雄性的熙漾扭曲成滿頭金發身材豐滿的大美女,天天在西王殿上的床上一邊扭一邊嬌吟“人家在替西王陛下祈,祈福,啊~”。隻能讓人不住地感歎流言這東西真是不分時代的恒久遠。

不久後又傳出西王要納皇後的消息,全國轟動,這年頭負心漢多,但位高權重的負心漢才有新意。國民們對西王的事僅停留在八卦這一層次上,反正納稅沒升,管他是不是一夜禦七女。關心西王身邊小事的是那些官員們做的事情。

官員之一的念,現在正跪在西王身前準備關心。

念抬起頭,看著皇座上的王。

念說,“陛下。”

皇座上的王目光呆滯,哼也不哼一聲。

念咬牙,“陛下,敢問為何近日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