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我這麼絕情!”她再次撲上來,瘋了一般。
他厭煩,不想再與她糾纏,可她死死地拉著他的衣袖,再不鬆開。
他的頭又痛,痛讓他失去一切辨別力,他手中有刀,不知何時他手中有了把刀,他右手一揮——
“你若再糾纏,我便動手!”他隻是想嚇嚇她,再多的恨,他也不會對她出手。
可她根本不聽,瘋了般拉著他,撕扯、糾纏,不知怎地,他的刀刺了出去,血如泉湧!
倒下的不是她,紫屏象隻折翼的蝴蝶,倒在血泊中…
所有的人都呆住,誰也想不到紫屏會在混亂中衝上來,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刀。
他隻覺窒息的感覺,象個不識水性的人落入水中,一片空白。
紫屏在血泊中,顫動著嘴唇,可說不出一句話,隻有黑亮的眼流露著淡淡的憂鬱…
這一刻他才明白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竟是無可替代!
是不是無論什麼隻有失去它時,才會感到它的珍貴?
“紫屏!”他狂喊,“不要,不要——”他伸手擁她入懷,可抓不住流逝的生命。
巨大的悲傷浪浪潮般卷起,暗夜般吞噬了他。
無邊無際。
“無花!快醒醒!”是誰在推他?紫屏麼?
朦朧中抬眼,他瞧見了一雙憂鬱的眼睛。
“紫屏!”他喃喃呼喚,他還能見到她,是夢麼?
若真的是夢,隻願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再也無需多說,抱了她深深地吻下去…
一點紅見無花似在做夢,連忙起身去推他,然而,無花卻一個翻身將他擁入懷中,雙♪唇印上來——
一點紅大驚,腦中一片空白,無花雖在半夢之間,也不該如此…連忙騰出手來推他,然而穴道未解,手上酸軟無力,哪裏推得動?無花以為他要逃,反而將他死死抱住,霸道地吮著他的唇。
一點紅被吻得差點窒息,好容易得以喘口氣,無花沿著那秀頸吻下去,所到之處,那蒼白的膚色上印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吻痕。
一點紅忽地意識到,無花夢中所喚的另有他人,難不成他將自己當成了別人?
一念至此,又覺屈辱,雙手死命一推,無花猝不及防,給他自榻上推下地來。
“少主!”綠珠到底放心不下,折身返回,手中抱著床被子,一見之下連忙扶住他。
再看榻上那俊秀青年黑發如墨,領口大敞,雙眼溼潤,秀頸上還留著吻過的痕跡,猶在微微喘熄,竟是那般充滿了誘惑與吸引。
綠珠似乎意識到什麼,羞紅了臉,“紅壯士不必驚詫,少主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重又扶了無花躺下,綠珠小心地將被子蓋在他身上。
一點紅心緒稍平,問道:“無花一直叫著紫屏的名字,這位紫屏又是什麼人,能讓他念念不忘?”
見無花重又陷入昏睡,綠珠方放下心來,或是平日拘束得太過,麵對這俊秀青年的問話,她居然答道:“紫屏也是少主的侍女,和我們一樣伺候他的起居。”
“這事說來長了,”綠珠侃侃而談,“少主很小的時候被父母所棄,少林寺收養了他,他從小在寺中長大,少林寺聞名天下,寺規森嚴,少主學到了絕世武功,卻也付出了太多代價。在他很小的時候有次發高燒,但師父一直逼他練功,結果落下了頭痛的毛病,起初他還能忍得住,後來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根本沒有藥能醫治。”
“有一年,有位貴婦花重金指名要少主上門替她做法事,少主去了,他這般聰明人很快覺出了其中的異常,在他逼問之下,這位貴婦不得不承認她便是少主的母親。”
“他母親?”一點紅隻覺不可思議。
“是啊,”綠珠點頭,“她原來是因為不得已的苦衷去了沙漠,這次她回來帶著一筆巨大的財富,為他建了這座宮殿,她要他君主一樣住進去,享盡富貴,她隻是想補償少主這些年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