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教我下棋,顧大哥,你也陪我下吧?"
白愁飛失笑,心道我如今百事纏身,還有心情陪你下棋?何況你初學,跟我下,那也未免太沒意⑧
“為什麼?因為他礙了我的事,擋了我的路。所以我要殺他。”
落霓想走近,又害怕,不敢過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殺了戚大哥……世上就再也沒有他了。”
白愁飛笑笑,道:“世上人那麼多,多一個少一個又何妨。”運力一送,劍尖又深入半寸有餘。彎下腰,貼近戚少商的臉,低笑道,“還記得嗎?我說過,讓我出塔,你會後悔的。現在……後悔來了,不是麼?”
戚少商眼神迷迷茫茫地看著他。血流得不少,他有些頭暈眼花。白愁飛的臉就在他眼前一直晃動,晃得他更眩暈。
“惜朝……惜朝……”
白愁飛臉色一寒,手下運力,忽然身上一軟,整個人立足不穩,強自扶了榻沿,回了頭怒道:“落霓!你幹什麼?!”
落霓一臉泫然欲泣,道:“我……戚大哥以前救過我,我不能看著你殺他……”
白愁飛氣得臉色發青,又無能為力。“你想怎麼樣?”
落霓囁嚅道:“你放他走……放他走就是了……”
白愁飛無言無語,最後咬著牙道,“好,好,好。我放,你倒看他現在走不走得出這金風細雨樓?”
落霓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戚少商道:“給我解藥,否則此刻我能殺你。”
白愁飛這次氣得幾乎吐血,恨恨道:“你要殺殺便是了,囉嗦這麼多做什麼?”
戚少商道:“你真以為我不忍心殺你?”
白愁飛大笑。“你說呢?我還沒傻到那地步!”
戚少商道:“解藥。”
白愁飛冷冷道:“你要殺我便殺,解藥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會告訴你在哪裏。”
戚少商撕下衣襟,包紮傷口,但剛才劍刺得極深,血流不止。落霓看得心驚,過來幫忙。戚少商道:“落霓,扶我到樓上去。”
白愁飛立時恍然,如今自己住的便是戚少商的房間,那也是有暗道之處。隻恨得咬牙,為何不多帶兩個人來,如今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戚少商走了。
戚少商望著那柄落在地上的逆水寒,上麵染滿了血。伸手拾起來,道:“這柄劍當年曾染了顧惜朝的血,我實在不願再染上你的血。收手吧,我並不清楚那筆寶藏是什麼,但一般太貪心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難道還沒得到教訓嗎?”
白愁飛臉色慘白,一言不發。
戚少商一手扶了落霓肩頭,向石室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頭道:“你為什麼就跟顧惜朝一樣,要把一切都毀掉才甘心。最後毀的,恐怕是你自己。”
過了片刻,落霓怯生生地回來,一雙如水的大眼睛瞟著白愁飛,放軟了聲音道:“顧大哥,不要生我氣好麼?”
白愁飛雖然已無礙,但早已連生氣的力氣也無了,苦笑道:“這是你以前落在我身上的蠱?替我解了,我不想留這個隱患在身上。”
落霓突然紅了臉,白愁飛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害羞,奇道:“怎麼了?不願意?”
落霓道:“我放在戚大哥身上的隻是一隻蠱蟲,他剛才已經還給我了。說留著對他不安全,對我也不安全。但在你身上,確實是落的蠱。”
白愁飛道:“你族裏的蠱是秘傳,我不懂也不想懂,你替我解了便是。”
落霓更紅了臉,垂了頭不回答。白愁飛莫名其妙,問道:“怎麼?很不好解麼?”
落霓細如蚊鳴地道:“我下在你身上的,是‘心蠱’。”
白愁飛呆住,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雖然對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