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我也是替別人幹活的,但是這一次我沒有完全聽從他,恐怕難逃一死。而且我布陣困王風你不成,反被你拘束,心脈已然受損。但是我必須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要不世界也許就完了。”

王風著急地問道:“你替誰幹活?”

周楚楚搖頭:“我不知道。姑且稱為‘那人’吧。他可以隨時操縱我做事情,我從七歲起學道,今年已經整二十了,王風你覺得我道行怎樣?”

王風沉吟一下之後說:“周小姐不用謙虛,你算是我見到的法力最強的人。”

周楚楚說:“在遇到那人之前,實際上是感應到那人之前,我也這樣認為。但是四個月之前我感應到了他,他隨便就把我的防禦、精神、法力和信心都破得一幹二淨,然後在我身上種下了長樂咒,他甚至可以觀察我的⌒

王風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

許煥忽然插話說:“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王風與周楚楚同時駭然望向他:“明明有個人在那裏和我們說話,你居然沒看到?”

許煥笑了笑回答:“我是無神論者。許多東西我是看不見的。不管你們在和誰說話,我可以鄭重保證他絕對不是人。”

不是人??

王風疑惑地看看同樣疑惑的周楚楚,然後又轉向依然在微微笑的趙淳。趙淳輕聲咳嗽了一嗓子,開口說道:“對不起,王老師,許先生說得對,我本來就不是人,從來也不和人交流。隻不過自從你來代課以後,經常聽你的課才和你開始來往的。”說完之後摸摸頭,非常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

王風看著趙淳,咬著牙慢慢問:“你幹什麼不早告訴我?”

趙淳歎氣:“我也想。但是我不能。”

王風問道:“為什麼?”

趙淳笑笑:“因為我和周小姐一樣,也被‘那人’控製了,是這個陣相關地點的主持人。好在這個陣地的事情早就辦得差不多了,我閑著也沒事情,那天轉到學校去,正好聽到你講課很有意思,加上你自身有慧根,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我總是趁沒有人在場的時候出來找你聊天。”

王風厲聲說道:“你為什麼要幫他做這件事情?”

趙淳的眼睛裏忽然出現了一種揮之不去的哀傷。“我身不由己。我有反抗的勇氣但是沒有反抗的能力。在戰爭年代,政府把平民捉去,然後往他手裏塞一支槍把他推在戰場上,他就隻能打,我也一樣。我是個完全不用維持生命的鬼,但我隻有非常可憐的一丁點自由而已。周小姐,那人早就知道你躲在這裏,但他根本就沒想對你怎麼樣。他實在沒把你、把我、把我們這些替他幹活的人或者鬼瞧在眼裏。他隻要再找個人把西鄉酒廊的屍體埋葬就可以了,你對他根本不構成威脅。”

王風沉吟片刻之後問:“趙淳,我從來沒在你麵前以師長自居。你要是還當我是朋友,就告訴我這三十六個地點都在什麼地方?還有這個陣怎麼破?”

趙淳又笑了,苦笑:“我怎麼會知道別的地點在哪裏?我的身份就和周小姐一樣,也是什麼都不知道!要想破這個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如果你們破壞幾個地點,也許可以拖延陣勢發動的時間;而且你們要注意到這個陣最初出現的目的:是為了困住某個人。控製我的那人法力高深,完全不需要這些邪物來增加力量了。”

王風立刻緊接著問:“他想要困住什麼人?”

趙淳攤開說:“這我也是猜的,我又怎麼知道他想困住誰?還有誰值得他困?隻不過這陣就是專門用來困人的,沒聽說過其他用途。”

許煥忽然插了一句嘴:“這位朋友,我雖然看不到你,也聽不到你說的話,但我相信他們兩個人不是在說相聲給我聽,請你告訴他們你在這學校的任務,王風,他要是跟你說了你就轉達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