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拍我馬屁,難道你不知道你這種拍馬屁的行為,其實往我心上插刀子嗎?

“原來墨墨你都知道啦?”朱厚照滿臉緋紅扭捏著身子,雙手不停的絞著衣角,那真是絞得張墨心也疼了。

不是心疼朱厚照,而是心疼自己的銀子,根據多年經驗總結,朱厚照要錢的數量完全和他絞衣角的用力程度成正比的,上次十萬兩就是根麻花而已,這次一個中國結,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說!”張墨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這孩子難道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

“那什麼是這樣的……”朱厚照一手摸頭,一手抓著自己小屁股,可憐兮兮的說道。

原來不知是哪個缺德蓋了冒的家夥在他麵前說,別看京營有新衣服穿,其實全是一群驢糞蛋,就一個外表光鮮,根本打不了仗,邊軍才是大明真相的精銳所在,建議他將京營和邊軍定期換防,以達到訓練士兵的目的。

好吧,張墨承認這個主意其實也不太壞,真正的士兵都是從戰爭的血與火裏曆練出來的,京營這些老爺們也就當當仗儀兵還湊合,打仗的確是比邊軍差遠了,但是……

換防是要錢的啊要錢的啊!

大軍一動,每天花的錢就海了去了,雖然不是戰爭時期,但一路上的吃穿嚼用,也是一大筆銀子。而且按大明軍例,客兵是要拿雙餉的,邊軍的軍餉由戶部出,但京營的軍餉可都是內帑出的。

“朝中大臣都同意啦?”戶部尚書那麼摳門一人,能同意白掏一份軍費?除非他也被穿越了。

“同意啦!”朱厚照拚命點點頭,那頻率幾乎要把自己的小腦袋甩下來。

“真的?”張墨表示很懷疑,怎麼瞅著這孩子表情很是心虛呢?

“真的!”朱厚照一手捂著菊花,一手掩著黃瓜,拚命點點頭。

“那行吧!既然戶部都願意掏這個錢了,我也認了吧,為了你……”張墨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看著對方明顯放鬆下來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照照啊,我答應了你的事,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什麼事?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做不到的……人家……”朱厚照笑得跟如花似的,低下頭羞澀的說道:“可以考慮肉償。”

“真寒!”張墨抖了抖身子,抖落滿地的雞皮疙瘩才繼續說道:“其實我的要求呢,也很簡單,就是……你去肉償皇後吧!”

“什麼?”朱厚照一驚,眼圈本能的就紅了,小嘴再一撇,眼淚就這麼跟不要錢似的開始往下落,“墨墨,你是不是嫌棄我,不要我了!”朱厚照以無尾熊的姿勢抱住張墨,趴在他懷裏不依不饒的說道:“墨墨,你是不是嫌我技術不夠好,不能滿足你,所以想拋棄我啊?你放心,我一定多多練習,早日滿足你,你不要把我丟給亞美蝶啊!不要啊!我不要被人強啊!我知道,你吃醋,吃醋我每次上床都喊夏氏的名字,隻要你不拋棄我,以後你找我上床的時候,哪怕我再不行,我再也不敢喊‘不要’了。”

“朱厚照!你不要敗壞我的名聲!我還要做人的!”雖然東廠廠公,本身就是彙集天下所有邪惡於一身的工作崗位,但……一個太監,背負著一個“銀亂君王且欲求不滿,逼迫可憐小皇帝上床”的罪名,那該……那該有……多麼的風騷啊。

“那你為什麼要我去找別人?難道不是嫌我技術不夠好?”朱厚照雙腳死死勾住張墨的腰,整個人死賴在他身上,小臉緊貼著對方的頸窩,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什麼……我隻是覺得吧,你應該和夏皇後生個孩子,最好是兒子。”你有兒子,哥就算死了,也死得放心啦。

“墨墨,你還記得呢?”朱厚照臉一黑,“唰”得一下從張墨懷裏跳下來,低著頭不說話,一個人生著悶氣。

楊老師這樣,母後這樣,連墨墨也這樣,一個兩個隻會叫自己生兒子,難道除了生兒子,這世界上就沒有別的事可幹嗎?

我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們手裏的玩偶,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墨墨,你喜歡我嗎?”朱厚照抬起頭,稚氣的臉上滿是倔強和不甘。

“喜歡啊!”張墨點點頭,不明白朱厚照為什麼會這樣的問,要是自己不喜歡他,除了死去的朱佑樘,張墨覺得這世界上最喜歡朱厚照的就是自己了。

“那你比較喜歡黃錦,還是比較喜歡我?”朱厚照一挑下巴,斜著眼睛,誌高氣昂的問道。

“這……不好比的嗎……你們不一樣的……”張墨摸了摸頭,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一個是弟弟,一個是妹妹,你會喜歡誰?

“那我和黃錦掉水,你會先救誰?”朱厚照聲音微微有些顫唞,他很害怕,他真得很害怕。

“當然是你啦!”張墨的答案讓朱厚照心中一喜,剛要開口謙虛幾句,張墨又繼續說道:“大黃會水。”

“你……你……”朱厚照捂著胸口,氣乎乎的看著張墨,他決定了,現在立刻馬上出門去找楊廷和,告訴他……自己願意由內帑支出邊軍的全部軍餉,而不是隻支出多付的那一份。

哼哼!壞墨墨,你就氣我吧!你氣我,我就花你的錢!我心疼,你也不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