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趁熱打鐵,幾句話說的朱厚照麵紅耳赤,羞愧不已,滿腦子都是張墨的好。
對喔!墨墨這麼愛我,怎麼可能背著我愛別人?交換內褲什麼的,這麼誇張,一定是江彬為了討好我而……
朱厚照安慰自己的念頭還沒轉完,就聽見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大門被人用力撞開,一個高大的人影如旋風般衝了進來。
朱厚照還沒看清楚是來者何人,人影已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扯著嗓子,淚流滿麵狀說道:“啟稟陛下,張公公……張公公……”
“墨墨怎麼啦?”朱厚照麵上一色,一把抓住來人肩膀,拚命的搖著,邊搖邊說道:“你說啊?你快說啊?墨墨怎麼了?”
“張公公……張公公……他……他又有外遇了?”來人抹了一把淚,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朱厚照說道。
“什麼?不可能!”朱厚照猛得鬆開來人的肩膀,一臉不敢置信的,圍著書桌一連轉了幾個圈,越轉臉色越難看,不多時已經變成了一頭碳烤小豬,“江彬給朕詳細說說!誰?誰敢跟朕搶墨墨!丫丫個呸!”朱厚照撩起袖子,露出白皙但不失強壯的雙臂,重重一掌拍在書桌上,指著來人大叫道。
“是!”江彬衝著一旁急得團團轉的錢寧一擠眉,方才大聲說道:“八月十三,張公公與代王府一歌姬初見代王府後花園,兩人一番談人生談理想看星星看月亮之後,彼此驚覺對方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於是相逢恨晚一見終情,當日張公公親自找代王府為該歌姬贖身,並且帶回驛館。”
“什麼?驛館?吃外賣不算,他還敢打包?”朱厚照捂住胸口,看著江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八月十四,張公公與該歌姬一大早就手拉手去了大同最繁華熱鬧的步行街購物,合計購物金費為一千三百四十七兩五文,其中除了五文錢供是張公公買早點的包子之外,其他一千三百四十七兩都是該歌姬花費的。”
“不!朕不相信!”朱厚照重重一腳踢在凳子上,眼睛不爭氣的就流了下來,“你騙朕你騙朕!”朱厚照指著江彬,負氣的跺著腳,用肯定但又不確定的口氣說道:“墨墨這麼小氣,早飯都隻舍得吃包子,怎麼可能為了個歌姬花一千多兩?你騙朕,你騙朕,你一定是在騙朕!”
麵對朱厚照的置疑,江彬不慌不亂的一抱拳,方才反問道:“可是陛下,若是換成是您,您會不會這麼做?”
“朕……”朱厚照一驚,身子一踉蹌,用手扶住書桌,無力的坐回椅子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他還活著,錢寧和江彬幾乎快要以為朱厚照已經駕崩了。
良久,久到江彬以為朱厚照不會再追問這件事之時,朱厚照忽然開口說道:“江彬,你繼續說……”
“八月十五,張公公與該歌姬一起出席了大同鄉紳舉報的中秋聯歡晚會,晚會上兩人不但依舊保持著前一天手拉手的連體嬰狀態,而且還紛紛換了新衣服,據當時在場的人士反映,張公公與該歌姬的衣服為同色同款同樣式的情侶……”
江彬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上方傳來一聲重重的冷哼聲,隨著冷哼聲而來的是一陣莫名的威壓,他頓覺頭皮發麻,嘴裏一陣陣發苦,但心中又忍不住偷偷直樂。
陛下這麼生氣,越生氣,處罰起來就越重,看來這次張墨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哼!看你以後還拿什麼給我爭?隻是……真想是啊……不到平常總是笑嘻嘻的朱厚照,竟然也有這麼嚴肅的時候,真是讓人不習慣。
“繼續……”朱厚照一反剛才的激動,臉沉如水,口氣平靜的說著。
“八月十六,張公公與該歌姬身著情侶裝出城秋遊,一路上兩人相依相偎同乘一騎,不時還互咬耳朵,互親小臉。到了中午吃飯時,該歌姬更是如小鳥般依在張公公懷中,輕張紅唇等候喂食,而張公公則滿臉笑容,手持銀匙,一口一口將……”
“別說啦!”朱厚照猛得站起來,拍桌怒吼道。
而隨著他那一聲暴喊,身下的椅子被重重的踢開數尺,“碰”的一聲,撞在牆壁上再被大力反彈翻倒一旁,接著書桌被大力掀翻,桌上的紙筆更是重重落在地上,跌落一地粉碎。
“混蛋墨墨!朕對你這麼好,你竟然敢背著朕找女人?朕要……朕……”朱厚照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指著大同的方向,麵色鐵青的大叫道:“朕要閹了你!”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眾人皆淚流滿麵,一時之間,竟無人敢上前,明示或暗示朱厚照。
那什麼?張公公……本來……就已經被閹過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太陽的,我一大早就更了,結果中午才發現,我竟然沒更新成功……
浪費表情!!
女人不能當牆頭麼?俺認為不對,隻要氣到照照就行了,不需要真的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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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十八章 戀兄癖的小蘿莉 ...
“錢啊!我的錢啊!”張墨淚流滿麵的看著厚厚的帳單,拍著胸口慘叫道。
“哥哥,不要這麼扣門好不好?”劉良女,或者現在應該叫劉寧小朋友,伸出手輕輕一點張墨的鼻子,笑語嫣然的說道:“你啊,平常總是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連包子都隻吃素餡的,錢財乃生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真不知道你存那麼多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