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不說話,我也含笑盯著他,道:“你若不想去,隨時都可以離開,我吳邪從來不勉強任何人給我做事,道不同不相為謀。”
“吳邪。”他突然重複了一句我的名字,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但這種變化一閃而逝,我幾乎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見了,心裏琢磨了一下,試探的問道:“怎麼,難道我吳邪的名頭這麼大,你不會也聽過我的名字吧?”
他表情有點奇怪,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才道:“我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我一愣,心說靠,難道我吳邪的大名真是名揚四海了?還是—
第十七章 攀登的開始
有意思,我這個人一向就很有自知之明,若說在土夫子這一行,有人聽過我的名字,也算不上奇怪,畢竟我早就接手三叔的生意,在道上也算是小有名字的吳小佛爺,但遠在西藏的雪山深處,竟然一個占卜師也對我的名字熟悉,那這代表的意思就太多了。
我腦子轉了一下,道:“也許是你父親告訴你的。”
沒想到他搖頭,道:“不會是我阿爹,阿爹的每一句話我都在記在心裏,絕不會忘記。”看不出來這個人倒還是個孝子,不過既然不是從父輩那裏聽來的我的名字,那是從哪裏聽來的?看他一幅深思的樣子,恐怕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就道:“這個問題不重要,現在擺在眼前的事情是,你到底還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進山?”
支霧轉過頭看了我一會兒,我等的有點不耐煩,也掏出一根煙點上,等抽了大半根,他才道:“我去。”
我帶著點玩味看他,笑道:“你不怕進去了就出不來?”
他神色不動,淡淡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不像是個貪財的人。”我否認他的話,道:“明知道這一趟可能有去無回,別告訴我你隻是為了錢。”
他一聽,竟突然笑了起來,從懷裏摸出那幾根棍子,道:“我出門前占了一卦,宜出行,不宜嫁娶。”
他娘的,這借口也太他娘的忽悠人了,明擺著就是不肯說,如果不能說出口的,那肯定有貓膩,我將手裏的煙掐掉,正準備說話,沒想到胖子一下子把門推開了,嚷嚷道:“小哥,小天真,開飯了,胖爺都快餓死了。”
他兩隻手各拿著一把羊肉串,邊走邊吃個不停,串肉的木棍子扔了一地,我看支霧眼角隻跳,胖子顯然也注意到了,嘴裏嚼的啪啪直響,棍子滿地丟,挑釁的瞪著支霧,支霧的臉色也是難看到極點,我趕緊跳起來把胖子往門外推,一邊叫道:“開飯了開飯了,小哥,快點來吃肉,不然死胖子就要撐死了。”
到了火爐房,桑佶他們圍著桌子坐了一圈,我等了一會見悶油瓶還沒有出來,就招呼他們先吃,沒吃幾口,支霧和悶油瓶才一前一後的過來,胖子看了一眼,衝悶油瓶道:“小哥,你在後麵磨踹什麼?再不來,胖爺都以為你在別人床上孵小雞了。”他一邊說一邊斜眼看支霧。
支霧被他一說,臉色一下子變的通紅,猛的向前跨了一步,道:“你個胖巴子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胖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