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的聲音,我並沒有聽過,也不是剛才那個跟我長的一樣的黑衣人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聽著十分熟悉,“你確定吳邪已經死了?”一聽到這個聲音,我便怔了一怔,這聲音竟然跟我的聲音十分相似,可以說就是我自己的聲音。

腦皮一麻,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心裏好像崩緊了一根弦,一不小心就會斷裂。

“那個地方被我們炸掉了,他永遠也不會出現了。”第一個聲音帶著一種有些得意的笑,“他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也遠沒有他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重要。”

炸掉了?難道是指我現在身處的山道?想到剛才的坍塌,難道就是被他們炸掉的?正在想著,隻聽又傳來一聲悶響,然後又有碎石落下來,靠,我大罵了一聲,兩手抱著頭盡量縮成一團,腿還被壓著,連躲都沒地方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運氣還沒有差到極點,這次坍塌並沒有落石砸中我。

我鬆了口氣,閉上眼睛想聽聽看那兩個人是不是還在附近,大概過了好一會兒,又出現了一個人在說話,但明顯不是剛才的那兩個人。

“他現在就是一張白紙,找兩個人換掉張起靈和王胖子,讓他們帶著他往目的地走。”這個聲音很蒼老,但頗具威嚴,是那種慣天發號施令的人才會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立即開了口,“已經換掉了,吳邪會一直接我們的指示繼續往下走。”換掉了?我靠,他們的意思是這個時候已經把悶油瓶和胖子換掉了?所謂換掉又是什麼意思?殺了?弄兩個新人來換假扮他們?那是不是如果我再次逃出升天以後,看見的就會是假的悶油瓶和胖子?

不可能不可能,開玩笑悶油瓶豈是他們說換就能換的?

我以為還能聽到點什麼,結果這個人說完四周就又安靜下來了,這一安靜就再也沒有聲音了,無聊又心急的等待,我像是一個人坐在世界的終極,當確定他們不會再次開口以後,我又接著搬壓在我腿上的石頭,好一會兒後,我才將雙腿徹底的解放出來,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

短暫的休息了片刻,我開始往前爬,不可能永遠坐在這裏等死,不管是向前還是向往,總是要選擇一個方向前進的,好在我的神經已經是崩到了極點,索性什麼也不想,咬牙拖著兩腿廢腿,隻顧自己爬著。

這個通道沒有任何分岔,但是非常的曲折,而且全是碎石,我好像足足爬了十幾個小時,幾乎累昏過去仍然沒有到頭,也不知多久之後,忽然,我看到了亮光,我幾乎是發了狂似地往前爬,猛然手下一空,沒按到想象中的地麵,人就開始像滾石一樣朝下滾,全身撞來撞去,我疼的連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片刻後,終於滾到了頭,不知道從哪裏透出來的亮光,我能清晰的看清周圍的清形,一條兩米多寬的過道,兩邊都是冰川,還絲絲兒冒著寒氣,在這裏冰層裏麵裹著密密麻麻的黑點,我眯眼一看,頓時被嚇了一跳,全是屍體,心裏有些恍然,看樣子這也是一座巨大的冰川墳墓,這些人都是冰葬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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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息了一下,兩雙腿已經痛的麻木了,嗑嗑碰碰也沒什麼感覺,口渴的厲害,也顧不上這裏是冰墳,猛的朝冰川中舔了幾口,等稍微緩解了幹渴,才繼續朝前爬,前頭是一條看不到頭的通道,不寬,倒是像一道不規則的山體裂縫,每隔幾米的距離,就會有一個在冰川上開鑿的冰梯出現,我雙腿失去作用,沒辦法爬上去看,但以我的推測,估計是專門進行冰葬的,舉行完儀式,然後從這個地方上去將屍體存放進冰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