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身而過、各自離去應有的結局,男人也沒有追上來再次阻止他的腳步,安心之餘,意外在心裏泛起的惆悵讓沉風羽愕然且迷惑。

意外的相遇應該到此為止了吧,他想。

第一次的邂逅叫緣分,第二次的相遇叫巧合,第三次呢?

墨鏡下粉紅色的薄唇扯開笑意,為自己想到的答案感到有趣。

第三次就叫作無奈嗬!明明不想見又該死的再次相見。

而他,不喜歡無奈這個字眼。

***

但,無奈還是找上他了,就在他像普通人一樣聽到鈴聲直覺地去應門的那一刻開始,注定他和無奈形影不離的命運。

「你怎幺知道我住這!?」沉風羽錯愕地瞪著站在自家大門口的人,一張嘴訝異地張成O型,瞠著雙眼看著麵前此他高出一頭的男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踏著不可一世的步伐,走進他從未允許任何人進駐的私密空間。

他追上去,擋住男人進入的腳步。「請你離開。」

「不戴墨鏡了?」

下午才與他驚愕相遇的人這會兒竟用令人無法想象的意外踏上他家;現在又以白天的粗魯姿態托高他的下顎,用觀察某種病毒似的目光專注在他難掩怒氣的臉上遊走。

「沒有墨鏡,你的情緒就藏不住了嗎?」

「沒有一個人能在不速之客侵入家門之後還能談笑風生。」沉風羽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竟看到他眸裏盈滿「很好,算你還有點膽子。」的輕蔑訊息。

這倔強的模樣--好象他。「你真的很像他。」男人瞇起眼,似乎有些陷入自己的思緒,厚薄適中的唇輕喃:「真的好象他……」

他?沉風羽花了點心思去想,終於想出兩個字:未央。

就算像又如何?「即使我和你口中的他長得再像。我還是我,沉風羽絕對不會變成--未央。」

最未的兩個字像是解開封印的咒語,讓不速之客突然瞠開雙目怒瞪著他,托著他下顎的手順勢屈起虎口,扣住沉風羽的喉嚨,虎口硬生生地抵上他的喉結,偉岸的身於微傾,逼他貼上牆壁,看起來就像是用全身的力量在壓迫他似的。

沉風羽連連咳了數聲,敏[gǎn]的喉結被迫留在原來的位置讓他不能換氣,痛苦地張開口,空氣卻隻能到達咽喉,難以送進體內。

「咳咳咳……你……」

「不準在我麵前提起他!」男人爆出的怒吼低啞帶磁性,卻也致命。

他在怒吼的同時,虎口也收緊了些。

「放……開我……」沉風羽虛弱的聲音比剛出生的老鼠大不了多少,漲紅的臉、爆出的青筋,足以證明扣住他的力道有多強勁,就算他用盡兩隻手的力氣也掙不開他一隻手的箝製。

總是要他放開他,為什麼他永遠不知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放開他?他是麼地……

「你能懂我的感情嗎?你能明白我絕對不肯放手的執著嗎?如果你能懂,我就不會痛苦,不會這麼殘忍地對你。該死的!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麵前,為什麼要打亂我既定的人生,為什麼不消失,不從我眼前消失,為什麼……」

似乎是和內心最深處的痛苦相同,男人無意識地吼出不屬於他身上該有的混亂與慌亂,盲目地怨天尤人。

沉風羽就這麼瞠著眼看著這個意識錯亂的男人像個小孩哭鬧似的胡言亂語,試圖從細語裏聽出生端倪,最後,他得到結論。

「他不知道你愛他?」可憐的家夥,需要的人永遠比被需要的人弱,這是他自小就得知的事實,所以覺得他可憐。雖然這人有一個風光的表相,但他敢打賭,「高處處不勝寒」這句話絕對適用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你是同性戀?」

「同性戀」三個字如雷灌耳般打進男人耳裏,震醒他紊亂的意識。他重新抬起黑眸,看向說破他痛苦的沉風羽,那雙眸子裏有不信、有訝異、有驚奇,也有更多的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