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也好,也好。

公事結束之後,他突然上前道:“安敖呢?”

我漫不經心道:“這問題不該我來回答吧。”

zark些微吃驚:“難道他還沒有……”話說了一半似乎有些遮掩,看著我半天不說話。

我冷哼道:“還沒有從柏林回來?”

zark驚疑道:“你怎麼知道柏林的事?”

“我去過,他住的地方。”

“你去柏林找過他!?”zark驚道:“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12月。”大概人在心裏對可怕的事情總是直覺的去想,那不可能,於是總給自己找借口,也許你誤會了,懷著這樣的希望,難免想從zark眼中看出什麼我所希冀的端疑,可他隻是點頭輕歎道:“看來他確實還在柏林,說起來萊文斯萊特的那位大公子跟他簡直是絕配。”

心冷了。

zark突然看著我頓道:“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轉身離開,背影夠不夠瀟灑?:“幫我祝他去死。”

我以為,連這種沒有風度的話都說出口了,那個人就算不是因為喜歡,也會因為愧疚什麼的,給我打個電話吧,可是沒有,我睡覺都不關機,每天一沒事就充電,鈴聲調到7,可那首《包青天》的詭異來電就是沒再響過。

於是在某個煩躁的晚上,我終於忍無可忍的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

“喂……”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有一個威嚴艱澀的聲音響起。

我一愣,也不客氣:“找安敖。”

“……他在房間裏睡覺。”

“把他叫起來!”我想我是生氣了。

那頭沉默了片刻:“你是他什麼人?”

“他老子!”

……

“那真是很巧了,我也是。”

啪嗒,動作迅速的掛掉電話,重新鑽進被窩裏。

不一會兒,電話響了:“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麵無私辨忠奸~江湖豪傑~來相助!王朝和馬漢在身邊…”

我紅著老臉抓起電話,語氣明顯輕柔了許多:“伯父……”

“是我……”安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低沉。

我頓時抓著電話,講不出話來。

“想一個人想得快要抓狂了,受不了了,生不如死了,就會象我這樣狼狽吧。”他在說什麼?:“那些叫我痛不欲生的話先放一邊,念我的名字……”

“……”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叫我一聲,讓我聽到你的聲音,讓我知道我愛的人還活著,還在地球另一端喘著氣……”

我發現我又不爭氣的哭了,遇到他之後我似乎常常流淚:“安敖。”

輕喚他的名字,我突然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那頭沉默中帶出一絲異樣的哽咽:“佳佳,我時間不多,就挑著重點說吧,我回來之後見過肖瀟,她告訴我你們的事了,還有,船……你不可以再那麼傻了,當我想到你要幹什麼的時候,我差點殺了我自己。”

“安敖……”

“本來,我是要去找你的,但是因為阿來的原因,我得罪了萊文斯萊特的宗族領袖邁克爾,他把我纏著你的事情告訴了我爸爸,之前因為台灣人惹我,我發飆過頭,那個馬叔跳樓自殺了,老頭子就把這些帳算到一塊,把我軟禁在柏林,目的就是不再讓我纏著你,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辦法聯係你……我也想告訴老頭子,我們是相愛的,可你做得太絕,一點證據都沒給我留下,我儼然就是個不知好歹的紈絝子弟,隻好跟老頭說,你會來找我的,可我等了281天22小時33分鍾,才等到你的這個電話,你知道嗎?你快把我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