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卓,是我對不起你……你也不想聽矯情的道歉,我隻希望你能收手,這件事再繼續爭下去也是於事無補。”
“這件事兒,我隻接受一個結局,”張文卓一字一句地說,“我-要-讓-康-慶-死。”
封悅目不轉睛地看著被仇恨浸透的張文卓,好似星點的火星,就能燎原而起的積怨,著了魔,失去了理智。
“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傷害他。”
“那你最好現在就開槍,”張文卓說著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封悅,你朝這裏開槍,隻要你能忍下心開槍,我絕不躲。”
他的動作讓封悅緊張,握槍的雙手竄動了下,心髒象中了邪一樣,跳得失準。
張文卓把他的猶豫看在眼裏,竟有些感動:“封悅,我對你的心,你認真想過嗎?”
“我送你走!”封悅的眼睛溼潤,反複地想要說服他,語氣亂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留下有什麼用?你永遠也無法翻身!現在那麼多人想要你的命,你換個身份,重新開始不好嗎?走吧!我求求你,你走吧!走得遠遠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封悅的崩潰,他閃爍的淚光,讓張文卓前所未有地感動,他終於看見自己在封悅心裏,並非螻蟻不如,但是他不想放棄,也不會滿足:“我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今天我就是要了結康慶。”
“你不要再試探我了!”封悅一語道破他的意圖,“你還想我怎麼樣?現在連累的人還不夠多嗎?你究竟想我怎麼樣?”
張文卓明知這樣的結局,還是忍不住推到最後的邊緣,他不怕粉身碎骨:“我要讓你親眼看著,康慶為他的錯誤買單!”
封悅強迫自己吸收了眼淚,長長吸了口氣,鎮靜下來,話語裏不再那麼衝動:“是你逼我的,張文卓,這都是你自找的。”
剛剛還淚盈於睫的漂亮雙眸,這會兒卻閃現出冷冽的乖戾,就在張文卓意識到封悅動了殺機的瞬間,“撲”地一聲,消音的槍響,子彈正打中他的心口,巨大的推力,讓他整個身體朝後翻過沙發的靠背,彈擊到窗台上,再跌回地麵,撞翻了茶幾上的擺設,紛亂摔了滿地。
封悅釘在原地,動也沒動,隔了不知多長的時間,兩滴滾圓的淚珠,突然湧出眼眶,朝著遙遠地麵,墜落而去……
不遠處的張文卓躺在那裏,開始還有些微的顫動兒,這會兒僵硬了般,一點反應都沒。封悅落魄坐在沙發裏,身體上心理上的疲倦,夜幕降臨人間那般,從四麵八方包圍他。過了會兒,他脫去外麵的大衣,走到張文卓的旁邊,蓋住他的身體……他整個人還在開槍後的震驚之中,反應不是很靈敏,隻覺得有什麼不對,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大衣下突然伸出冷冰冰的槍,對準他的脖子。
張文卓坐起來,從胸口挖出帶著血的子彈,他穿了防彈衣,他的聲音冷得幾乎結冰:“封悅,你果然是個狠心的魔鬼。”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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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沒錯,我就是想試探你而已,槍法很準,你是根本沒想給我留活路,”張文卓雖然有防彈衣的保護,身體上依舊有損傷,可他畢竟有深厚的功夫底子,而封悅久病,想要製服他,完全不在話下,“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他擒住封悅的胳膊,翻身壓住了他……
康慶到得很快,快到讓張文卓還有點兒措手不及。可是,和封悅淨身走進來不一樣,張文卓隻要瞄他一眼,就知他身上攜帶了不止一件武器,可他也無心去搜,因為他手裏扣住了封悅這張牌,就算康慶帶了整個軍火庫來,他也是不怕的,再強大的火力,也敵不過一點心意。
“你放了他,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們單獨來解決。”康慶拿槍指著挾持封悅的張文卓,“不要把他拖下水,這件事和他又沒有關係。”
“我一直也不想把他牽扯進來,是你!是你硬要拉他下水的,不是嗎?康慶,你別在我麵前裝情聖。我今天來了,就是要你的命,你就是埋伏多少人,也奈何不了我,如果不能脫身,我今天也不敢隻身上來。”張文卓說著,朝懷裏拉緊封悅,槍口對著他的頭,“康慶,我們也不要拖泥帶水地談判,我今天不會讓你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那你就試試,”康慶冷靜與他對峙,“我也很想看看七哥如何脫身。”
“你也要能活到那時候,才看得到,”張文卓說得似乎開心起來,顧不得胸口的疼痛,笑起來,“二少身體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