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一楞,回答道:“是一種草。”
陶逸之道:“可是,我看起來像花,不像是草。”
老掌櫃道:“是草。你看到的花,是草上所開出來的花。”
陶逸之眨眨眼睛,努力去意會這“草上的花”。又問:“這花……草可有毒?”
老掌櫃道:“有毒,自然有毒,而且是劇毒。雖可入藥,但若是人不經意間吃了,又未曾及時救治,必然喪命!”-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陶逸之笑了笑,道:“多謝。”正要走出去,忽然又回頭問道,“如果隻是極少量的呢?”
老掌櫃笑道:“那便會讓人周身麻木,動彈不得。公子可吃過一味菜,名叫醉魚?”
陶逸之道:“醉蝦吃過,醉魚倒未曾吃過。那醉蝦是將蝦用酒悶暈,活著上桌,想來這醉魚也是一般的了?”
老掌櫃搖頭道:“非也,非也。不知者都跟公子一樣,以為醉魚便是用酒將魚灌醉,殊不知那是下品的作法。”
陶逸之好奇心起,道:“願聞其詳。”
5
老掌櫃笑道:“真正上好的醉魚,不是用酒醉倒的,而是用這一枝紅醉倒的。”略斟酌了一下又道,“倒也不是醉倒,隻是那一枝紅中有毒,若是極輕的量,便是渾身麻木動彈不了。再略重兩分,便會昏睡過去不省人事,在黑甜鄉中便作了人口中物。再若是下得重些,那就真真小命不保啦。”
陶逸之嘖嘖稱奇道:“那這份量豈不是極難定?”
老掌櫃取了一個戥子,道:“稱出數錢即可。”
陶逸之又道:“不知何處有這種醉魚可吃?”
老掌櫃笑道:“公子可算是問對人了。”伸手一指道,“朝西邊一直往下走去,有間老店‘桃源居’,就有這味魚。那味道……”說著說著,隻管咂嘴,“可真是世間美味呀。”
陶逸之一笑,又道:“掌櫃,給我也稱些這一枝紅吧。”停了停,又道,“隻要幾錢就成了。”
老掌櫃忙去稱,陶逸之忽然問道:“這一枝紅,可還有其他的名字?”
老掌櫃望了他一眼,道:“有。”
陶逸之道:“是什麼?”
老掌櫃答道:“醉魚草。”
陶逸之滿懷期待地來到那桃源居,一看之下,卻大失所望。那“桃源居”名字算得上雅,卻實在是其貌不揚,破破爛爛,一個酒亭建在高處,隻是左右也不見得有什麼好風景。裏麵也是破舊不堪,一個客人也不見。陶逸之連叫了好幾聲,方有人慢騰騰地走了出來。
陶逸之見了那人,吃了一嚇。隻見那人又高又瘦,生得瘴頭鼠目,其貌不揚,陽春天裏還穿皮衣戴皮帽的,看著著實可笑。唇上留了兩撇老鼠胡,配上那雙溜溜轉的小黑眼睛,陶逸之總算是明白了“猥瑣”這兩個字如何寫法。
“來幹什麼的?”那人拖長了聲音問,那聲音又尖又細,聽得陶逸之好生別扭。陶逸之一指門口那酒幌,道:“這裏不是酒店?當然是來喝酒的。”
那人白眼一翻,道:“我這裏酒隻有一種酒,菜也隻有一種菜。”
陶逸之笑道:“閣下便是這裏的老板了?”
那人越發得了意,眼睛更是用力一翻,陶逸之很是擔心他的眼珠子都要翻出來了。“在下蘇蜀。”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