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年抿了抿嘴脣,可這一動,嘴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讓他直接黑了臉。

禽獸!

“媳婦兒……”

“不許叫媳婦!”齜著牙露出一副再叫就咬死你的凶狠模樣,眼睛瞪得圓圓的,在吻技上已經略遜一籌的白修年怎麼的也不能再次在稱呼上吃虧。

“修年……”飛速抬起頭瞧了一眼怒氣滿滿的白修年,陳渡又垂下腦袋,兩隻手攪在一起不停地攪來攪去,若不是白修年作為當事人知道之前的情況,還不指不定以為自己怎麼了這人,於是在對方視線移過來的時候舉起拳頭捏了捏。

“喂,你、你怎麼回事啊。”白修年下意識地後退半個屁股,這男人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是做什麼。

“修年,你是不是嫌棄我了。”陳渡聳拉著臉,肩膀也無力地垂著,仿佛受到了不可承受的打擊,若不是在那雙墨瞳之中看見了真真切切的悲戚和傷感,白修年一定會以為這個人在和自己開玩笑。

哎,更加確定自己養了個巨嬰的想法,白修年重新坐回陳渡的旁邊,伸出手,蓋在陳渡的手上,輕聲說道:“我回答的還不夠明顯嗎?”對上對方瞬間變成亮晶晶的眼睛,白修年有些想笑,但嘴邊的話沒有停。

“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你應該知曉我不願騙人,我做出的決定從來都是發自內心,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決定,你懂嗎?”望著陳渡的眼睛,白修年從裡麵看見了以前從未有過的風景。

陳渡雖然還是很介意不能喊媳婦兒媳婦兒這件事上,但麵對媳婦兒的表白什麼都不是事,咧開嘴巴把人抱進懷裡,陳渡癡癡地笑,“修年,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我不懂你為什麼不願意我喊你媳婦兒,但我真的很高興,原來你也和我一樣。”下巴抵在白修年的額頭上,輕輕蹭弄著,不想離開,好不容易有了些感動情緒的白修年僵住臉,不能叫媳婦兒當然是為了男人的尊嚴,你這個呆頭鵝當然是不會懂的!

“好了。”推開還有些戀戀不捨的陳渡,白修年總算是把臉上稱作為害羞的表情給壓下去了,彎起嘴角,“一會兒遇歲該回來了,我們出去吧。”白修年站起來就要往外走,男人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那一截小腰上收回來,十分不甘地站起來,跟著走出去。

互表心意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發生了變化,時不時能從一個小對視中迸發出小粉紅,當然,這樣的變化白修年也不討厭。隻是這個呆鵝能不能稍微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承受著沉重視線的白修年默默想著。

“哥哥,我回來了。”一蹦一跳的小天真空著手跑回了院子裡,眼尖的白修年幾乎是一瞬間就瞧見了掛在白遇歲腰間的荷包。

果然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已經不再純潔的白修年暗嘆,自己之前是多麼遲鈍啊,小遇歲都這麼明顯了,隻是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早熟嗎?默默想起前世外加今生都還是小處男的自己,不知為何膝蓋有些疼。

把視線從白遇歲身上移開,回屋把剩下的番薯拿出來,放在水盆裡把表層的泥土洗乾淨。

洗淨之後讓隻知道瞪著眼睛瞅著自己的陳渡去生火,舀上幾瓢水放入鍋中燒著,再放上一個■子。考慮著番薯的個頭過大,白修年用刀切開,這樣蒸著才熟得快些,把番薯都放下去之後蓋上蓋子。

蒸熟之後,白修年把番薯一個一個拿出來,用東西裝著放在院子裡稍稍放涼,聞見香味,一旁在院子裡玩耍的大富就玩不住了,不是湊過來。

白修年害怕大富把番薯都叼走,就叫一臉喜色的白遇歲坐在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