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搶著要喝那麼一點酒,什麼事都沒有,沒想到重活一世,自己的酒量也跟著退化了,酒果然是個糟心的東西。

“對了。”走到半路白修年突然轉過身,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陳渡,嚇得陳渡立馬站起來圍著桌子走了幾圈,再次看向白修年的時候就看見對方仿佛望著智障的臉,於是顫巍巍的開口,“修年,怎麼了。”

“我隻是想問我喝完酒之後有沒有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上輩子白修年可謂是千杯不醉,後來患病之後也就沒再喝過酒,喝醉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而且想一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奇葩的行為,最多也就是睡一覺。但酒量可以改,酒後行為也是會改的。

陳渡急忙搖搖頭,變得更加可愛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看見陳渡搖頭,白修年才算放心,看來自己還是屬於那種超文雅的性格呀,不得不說酒品真的是太棒了。

狠心把睡眼朦朧的白遇歲從床上拖起來,這傢夥原本是有守歲的心▓

指著拐角處的一片風景,陳渡站定。

白修年抬眼望去,藏在拐角處的一片地,沒有被大富踩過的痕跡,甚至沒有半點瑕疵,白修年驚奇地望著陳渡,提高音量說道:“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踩這種一眼望過去沒有半點痕跡的雪,這種留下第一個腳印的滿足感竟然還有人會懂,不知為何,陳渡在白修年心中的形象忽然又高大了點。

陳渡笑得神秘,伸手揉了揉白修年的腦袋,在白修年興衝衝的衝出去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因為我也是啊。”在看見媳婦兒打開門的一瞬間陳渡就讀懂了其中的涵義,所以對方才會在大富搞破壞之後心情一直不佳,見不得媳婦兒不高興的陳渡自然有辦法把人哄開心來。

“陳渡!”白修年的洪亮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陳渡下意識地看過去,沒想到直接被一團雪給糊了臉。

“哎呀,你沒事吧。”緊接著衝過來的是一團陰影,陳渡一把把人抱住,糊滿雪的臉直接往白修年的臉上蹭,被冰冷的雪一碰,白修年就劇烈掙紮起來,可是在大力怪陳渡麵前這種程度的掙紮根本不夠看。

“陳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蹭雪的動作蹭著蹭著就變了味,陳渡搜尋到白修年的嘴脣,箍在腰間的一隻手放在對方的後腦勺,剛吃飽的陳渡就像是餓壞了的猛獸像自己的獵物進攻,不留一點餘地。

不斷攀升的溫度讓白修年幾乎站不住,真個人意味在陳渡的懷裡,推搡的手環住對方的腰,手指抓著腰間的布料慢慢收緊。

“陳渡!”紅著臉喘著粗氣的白修年惡狠狠的等著眼前偷腥的大個頭,隻是被染得通紅的嘴脣讓人挪不開視線,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眼裡的警告。

“我錯了。”含著笑用袖子把白修年臉上占到的雪細細擦去,也不管自己臉上還留著絕大多數白修年的傑作。

被一句乾脆利落的認錯給噎住了,抬頭看見對方頭上臉上已經化成冰渣子的雪,心裡的那點愧疚之情也就壓製不住了,但這種隨時隨地耍流氓的行為絕對不能姑息,於是隻好一邊嘴上教訓著這隻呆頭鵝,手上則很誠實地替人把冰渣子都拂去了,眼裡的專注和擔心騙不了任何人。

“哥哥,譚叔來了!”白遇歲的聲音從屋裡頭傳來,白修年趕緊收回手,使勁揉了一把臉,看也不看站在雪地裡的陳渡,轉過身就往後門跑去。

陳渡帶著笑意站在原地望著白修年背影,就在那人快要消失在轉角的一剎那,陳渡才仿若初醒般跟上前去,舔了舔嘴巴,心道:這一年的開端真的是很美好啊……

“哎喲,你們小兩口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雪弄得全身都是。”剛一進屋,坐在桌子旁邊喝茶的譚阿麼就站起來了,皺著眉頭拍去白修年不小心粘在身上的雪。

譚阿麼今日應景穿了一身暗紅色帶花紋的衣衫,穿在身上還挺好看,聽說是譚洋特地從鎮上給買回來的,譚阿麼愣是沒問出價錢,想必譚洋也是知道譚阿麼的性子,硬著頭皮就是不鬆口。

“沒看見過這麼大的雪,稀奇呢。不過譚叔譚阿麼,理應是我們去看你們才是,這一路走來費了不少勁把,不過譚阿麼你今天這身真好看,穿著十分喜慶。”望了一眼身後跟上來的陳渡,白修年走到桌子邊。推了推桌上的小點心,笑著說道:“今天還沒給各位拜年呢,祝你們新年大吉大利,恭喜發財。”

“哎哈哈,恭喜發財恭喜發財。我們兩個起得早,就來串串門,一會兒你們去我那坐坐。”譚阿麼伸手摸了摸新衣服的袖子,笑了笑,從中取出一個小紅包,給了白遇歲。“來,好不容易往來的人家裡多了幾個孩子,終於可以散出去紅包了,遇歲過年大了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