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沙啞地費力地安慰他。
“非……我真沒用,還要你反過來安慰我。”任易低著頭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換你也同樣會這麽做。”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頭發,“好了,給我講講你是怎麽把我救出來的?”
“我真希望換成我。從你被擄走我就開始查那車號。入侵了警方的網絡才查到車主。後來潛進辦公樓挨個房間搜的。見人就打倒。挺笨是不是?”他不好意=
我想不出接下來的對白。
溫雷走過來,跪在我旁邊抱著我:“下次等我幫你拿好不好?”
忽然之間我禁錮已久的眼淚就自己跑了出來。我並沒有想哭啊!
“我一定幫你報仇。”
恍惚之間我依稀聽到溫雷在我耳邊說。聲音太低我不知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第三夜,我不知第幾次暈倒。
本貼由小狐於2003年3月22日20:35:46在〖秋の屋〗發表.
《七夜》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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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
原來一個人可以在這麽短短的時間經曆這麽多倒黴的事情。經曆這麽多我從來都沒想到過的第一次。
再次醒來已經黃昏。我躺在醫院裏。如果是在逃亡,我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兒?
背上已經不那麽疼痛。可下半身還是一樣毫無知覺。
任易和溫雷都不在身邊。我第一次覺得這麽孤單。
我要麵對的還不止這些。
之前我竟沒想到,癱瘓不僅僅是行動困難。讓我更難堪的是大小便失禁。從打記事起我就沒遭遇過這樣的尷尬。我更害怕特護幫我清理的時候會看到那些撕裂的傷口。
這些都不是我的錯。可是我還是羞愧難當。
我隻不過是個病人。我對自己說。是個被人強暴到失禁的病人。我的心底這樣說。
我拒絕任何飲食,用看電視的方式來打發時間。
這個新聞一定是為我準備的。是今天發生的凶殺案。四個人被很殘忍的殺死了。先用重手法打斷四肢,然後窒息而死。我的記憶不算太差的話,這幾張麵孔我見過。昨夜。
看手法應該是任易幹的。可是他不應該見過這些人,除非他看了V8裏的東西。
他不該看到的。
溫雷一定看到過。可他不會這樣殺人。
天色完全暗下來時,溫雷出現在病房。穿著醫用的白衣。
“我聽說你不吃東西,連水也不喝。”他溫和的聲音裏藏著怒氣。我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