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李昂雄給他安排的醫生的話，就一定會找專家，所以你就認為他得抑鬱症？！然後支持你的‘自殺假設’！”劉韋楠頗不讚同地哼笑，“鐵翔不可能得抑鬱症，他要是有抑鬱症，那全警局的人都有抑鬱症！”
“因為他整天笑嗬嗬的，你就認為他沒有得抑鬱症嗎？就臨床案例來看，不少就醫的輕中度抑鬱症他們在人前都會表現得很開朗積極，根本就看不出來。”
“既然他不是重度抑鬱又怎麽會自殺？！”劉韋楠覺得第五季說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第五季搖了搖頭，不打算就學術問題多做解釋了：“總之抑鬱症好轉期比重度抑鬱自殺的可能性要大，這是醫學界公認的現象，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有抑鬱症，我們隻有到他家裏看了才會清楚。”
“而且那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一定得去的。”
“你怎麽知道那就是第一案發現場？難道沒有可能是有人移屍嗎？”劉韋楠記得當初第五季說喬鐵翔是“內髒惡性破裂，像是從高處掉下來死的”，那麽他就不可能是死在自己的床上的。
“再說了，你們有在他家發現抗抑鬱的藥嗎？”
“這也是我之前沒想通的地方。”第五季挑了眉說，他不是個喜歡做無用功的人，既然認定了死者是自殺的，他就決不會再去多想。
“……”
吃完飯之後，劉韋楠忍耐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實在按耐不住，提議立即趕去喬鐵翔的家，卻被第五季一口拒絕。
“難道我們警察查案還要選時間嗎？”
“是不用，不過我是法醫，不是警察。”
“那我自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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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向來說一不二的季美人竟然跟著去了，這讓劉韋楠感到很意外，可他來不及得意，就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以冷漠懶散的第五季來說，這事情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又看到什麽了？”劉韋楠來了個急刹車，緊張地扭頭問坐在身邊的第五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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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殺的。”
“媽的！”一開始第五季就這麽肯定喬鐵翔是自殺的，自己怎麽能沒有想到這層！劉韋楠忍不住低咒了一聲，他盯著第五季看戀人好幾秒才又開口：“他是異能者？還是這是靈異事件？”
劉韋楠記得，第五季的重現能力對正常人是沒有用的。
“從手頭的資料來看，沒看出來他有什麽特意功能。”第五季安撫般摸了摸戀人瞬間緊繃的臉，劉韋楠與自己不同，他不是異能者，對那些東西幾乎沒有感知能力，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更加害怕，這是人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本能。
“我還是想去。”劉韋楠做了幾個深呼吸，低低地開口，他頓了頓，有些難堪地請求，“你會跟我一起嗎？”
第五季笑了笑，靠過去，吻了吻劉韋楠緊抿的嘴角，低聲回道：“Where you go, and there I go!”
“行了，知道你英文好！”暈紅的臉掩藏在昏黃的車內燈下，劉韋楠故作輕鬆地笑著推開了身邊人，“坐好，開車！”
什麽是警察，那就是拿著證件的流氓！
劉韋楠用鐵絲撬開喬鐵翔的門，他第二次進到這套布置得相當溫馨的小套房，亮上客廳的燈──潔白潔白的燈光，沒有變成詭異的綠光；米色的牆紙上也沒多出那些所謂的顯示著“死不瞑目”的血字；那明晃晃地立在玻璃櫃上的獎杯也沒有變成吸血鬼的十字架……
“你看什麽呢？”看著劉韋楠傻兮兮地探視的模樣，第五季忍不住輕笑出聲。
劉韋楠橫了第五季一眼，繼續查找可疑的“靈異現象”。
“別看了，沒那種東西的！他的屍體早就移走了，而且我昨天有請會驅魔的和尚替他火化，就是真還有些靈留下，我也能應付。”第五季邊說邊打開了臥室的門，進去一看，不禁愣在了門口。
“怎麽了？”
“你自己來看！”第五季冷著臉，恨恨地答著，進了臥室，嘲諷道，“看來你的朋友在火化之前回來過呢！”
“莫名其妙！”劉韋楠翻了個白眼，來到第五季身邊，就看到自己的照片散了床前的一大片地，各個角度的，沮喪的，高興的，皺眉頭的，哈哈大笑的，什麽樣的都有，不過可以看出來，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
“你看這個！”第五季遞了張照片過來，是他們兩個的合照，不過第五季的部分已經被撕去了臉。
“看來他不但抑鬱，還有些偏執！”
第五季又換回了平時那種涼涼的口氣，卻把劉韋楠嚇壞了，趕緊撲過去捂住愛人的嘴巴，瞪他：“死者為尊！”你不知道嗎？！真是……
“想不到我們的大警官還信這個？”見識到戀人對自己有多在乎，任誰都會想樂的。
“……”劉韋楠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