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的手又伸了過來拉住握緊。任由著小洛的小動作,閉上眼又睜開。
這該死的雜亂無章的現狀!這該死的卻又不能不守的規矩禮節!阿勒隻能這麼在腹內罵著來消化掉自己前麵升起的負麵情緒。
這一個麻煩是解決了,可是卻還有接綿不斷的麻煩在等著。
都快三點了;小爺爺過來告知,殯儀館那聯係過了,年前想火化就隻有明早,也就是大年三十早上七點半那一個檔了。而且,還得麻煩她們早兩個小時去候著,免得那邊有什麼變化,耽誤大家的時間都是很麻煩的事。
那麼,現在就好安排送三飯了。可是舅舅們到現在都沒過來給小濼披麻。這個環節就進行不下去。
而這兒卡了,那麼後麵的都不用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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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樓上拿了電話打過去。卻是早上就回去的外婆接的。
“披麻?我女兒的冤情還沒弄明白呢,批什麼麻?你爸爸不是能耐大呢麼。連你小舅舅的老婆都搶,你媽媽被他害的那麼慘!有這麼能幹的爸爸在,你還要舅舅們幹什麼?”
“我媽的事,該討公道的我自然會追下去。可是也不能把什麼都停了在這耗著啊。至於我爸。。。外婆,你說你們難過,我絕對不會比你們好過。而現在,我媽都停放一天半了,舅舅們卻還不來送麻,我家再怎麼錯,這要落人口舌的也會是舅舅們啊。”
“落人口舌又能怎麼樣?難道你林家沒有對不起我們劉家?沒有對不起你舅舅?好。現在我不跟你說這些,可是你媽媽之前可是說了要負責你小舅舅結婚生孩子的所有費用的。她半年前還特地去辦了張卡存好了的,你先把卡還你小舅舅。你小舅媽可是年後就要生了。”
“外婆,我媽說過她半年前辦的那卡,是她特地為小濼念大學用而辦的。其他的什麼卡,我不知道也沒聽說過。”
“哼,連這你們也要賴嗎!那你就去好好的翻翻你家,什麼時候把卡拿來,你舅舅他們就什麼時候去。”
瞪著被掛斷的電話,小洛顫唞著身子看著阿勒開口道:“阿勒,這就是我外婆,這就是我一直以為很好的家人!”
電話音效不好,漏音很嚴重。所以阿勒把所有的對話都聽的很清楚。看著小洛被氣的紅著眼眶不斷掉淚的樣子,阿勒隻能探手給小洛擦掉淚水。這種逼迫式的赤眉白眼的敲詐,要人怎去奈何!
仰著頭,盯死了外婆家的方向看。小洛咬著牙狠聲道:
“我今天還就不要舅舅們來披麻下那頭顆鉚釘了!我跟小濼自己來!我倒要看看,這樣我媽在地下是不是真的就不得安生了!”
鬧鬼
不得安生。還就真的不得安生了。
雖然小洛發狠說不要舅舅來,可樓下那滿堂的親友們卻沒有一個人答應的。本來也沒有這些人說答應不答應的資格;可是小洛這樣做、就是直接向千百年的規矩老禮挑戰。那就是在破他們整個宗族的戒了;鬼神戒,是能亂破的麼!所以,誰還會答應!
“你這是要害你媽媽到地下都因為沒有娘家人護航開路、而被野鬼們欺負啊!…”
“舅舅們怎麼可能不怨嘛,他們提什麼條件也是最後這一遭了,有什麼好不能答應的?…”
“孝順不是用嘴說說的,你媽媽都最後一回了,為她犧牲點低下頭又不過分的咯;幹嗎那麼強呢?最後受累的不還是你媽媽嘛…”
……
一條接一條的話從親友們嘴裏蹦出來;話語本身沒重量,可卻砸的小洛一退再退。
“阿勒,我錯了麼?我在乎的不是錢,而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