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存在。小洛是家裏怎麼看顧都不夠、都怕傷著委屈著的心頭寶;小濼卻是早早就被放養的家養草。小學五年級後更是直接就開始住校。一切全部自行打理。
小洛說過,小的時候,小濼每次回來都要鬧,嫌家裏偏心太厲害。可是隨著年齡越長越大,小濼反倒也把家裏對小洛的那套記了個全;然後如數用在了小洛的身上。讓著哄著寵著。
“女孩子就該嬌貴點的養著才像樣。何況她還是我姐。讓讓又何妨。”這是小濼對阿勒說過的為什麼老是謙讓小洛的原因。
還有媽媽的原因在裏麵吧。沒有人能想出,看著自己媽媽在懷裏咽下最後一口氣的小濼,到底是個什麼心情。一直想更親近如小洛那般的生命,就這麼在自己眼前一點點的流走,直至消亡。
那感覺,是絕望麼?有懊悔的吧。該有對於自身無能為力的痛恨吧。還有些什麼呢?
阿勒沒有更大的心思空間去琢磨這個跟自己也很相像的大男孩,心理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卻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悲鳴。且這悲鳴,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絲毫的淡化,卻因為事情現狀的混亂而越發深沉了。
所以,才會有這刻、小濼不留底的護著小洛、死拚到底的舉止。
“我跟姐姐連媽媽都沒有了,還怕你們怎麼來折騰嗎!都想鬧是嘛,那就鬧吧。就算現在你們後悔想退場,也來不及了!”
燈火下的小濼,仍舊架著刀,頂著正發高燒的身子,看著舅舅家的一幹人。笑的慘絕。
最壞,不過是大家的末日。其他的,還能如何!
解析
“這是要殺人了呀!”
兩邊正僵持著,警察演戲一般適時的出現了。小洛外婆衝上去拉著陳所長的衣袖就開始哭述了起來。
小舅舅在邊上看著小濼也是一臉憤怒的說:“這是故意傷害。我們要告他!”
“哼。還沒輪到你們告呢!是你們逼迫在先,下午的電話我可是錄了音的;陳所長,敲詐勒索罪又該怎麼判?”踏前一步、看著舅舅們,小洛絲毫不讓的冷聲相對。
“大家有話好好說,人才涼了你們就這樣,也不怕亡者不安!”陳所長皺著眉頭、話音裏滿是無奈。“刀先放下吧,總歸是自己舅舅,有什麼是不能商量的!”
看了看小洛,小濼收起刀,退回堂屋門口繼續站著;轉回身看著兩個舅舅:“下次你們再敢拿巴掌對著我姐,我會直接拿刀剁了你們的手!故意傷害什麼的,現在的我,還真不在乎。”
不再理會舅舅家那些人的反映;小洛倚在門柱上、安靜的看著幾個警察又進入人群裏開始問著什麼。然後聚到了一起商量去了。
“這真是最離譜的喪禮,是不是?”小洛輕聲的似在詢問身邊的阿勒,又似在自語。
“都算是個什麼事兒呢?!”微微扯動唇角,小洛苦笑著、細聲呢喃著這混亂的現狀。
半個多小時後,警察們似有了結果;陳所長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看著滿場的人、清了清嗓子後,開口說道:“二十七號下午一點半左右,林家太太跟著孫家太太去了河西孫家;四點過後從孫家離開,去了河西北莊的王家;五點半左右離開王家,說要趕渡船回來。”
“王家在沿河大道的邊上,和路中間隻隔了兩戶人家。出了王家上了大道,往北是向西的河道支流,是沒有路的;而往前直走六百米、就是渡船口。”
“而這一段路邊上,恰巧全是墳墓地段。現在下午五點,天就已經黑了。基本上,已經很少有人出門了。”
“我們仔細勘查過王家至渡船口的河道兩邊,都是很鬆軟的泥土地;十來天內、隻要有人踩過,就一定會留下印子。可是,那一帶卻什麼印記也沒有。運河這邊也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