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2 / 2)

我們輪流洗完澡後就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看電視。直到現在我仍然覺得有種處身夢中的感覺,我甚至很害怕一不小心醒來,身邊依舊是空蕩蕩的寂寞。

我努力地思考著要先和她說些什麼,分別的日子裏,我儲存了千言萬語要和她說,隻是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決定辭職了……想回國內發展……”我把頭埋進掌心,等待著她的回複。

三分鍾過後,我抬起頭,發現她倚在沙發的靠背上,沉沉熟睡。

“不說話嗎?那就是不反對了。”我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真的,我受不了了,不在乎朝朝暮暮,又何必相愛呢?”

我把她抱回了臥室。

那一整夜,我都沒有入睡,睜著雙眼在黑暗中凝視著她美麗的睡顏。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也許我們還有很多個三年又三年,但卻永遠都回不到風華正茂的雙十年華。

我隻是希望能在彼此最美麗時,釋放一切能量地去愛。義無返顧,致死不渝。

臨近早上的時候我才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鬧鈴將我喚醒。

身邊的人兒依舊雙目緊閉,完全不受驚擾。

“……月朗。”我試著輕聲呼喊她的名字,但枕邊的人絲毫無動於衷。

“月朗!”我伸手去撫摸她的臉,卻是燙手的熾熱。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去了醫院。

四十度的高溫,差點轉為肺炎。

醫生說,她的身體尚未複原,不適宜作長途的旅行,更不應該著了涼。

我滿臉茫然。

因為外傷導致肋骨折斷,並插進了離肺部很近的地方,隻差零點幾厘米的距離,就有可能無法搶救。

醫生的話,句句驚心動魄。

守在昏迷不醒的月朗身邊,我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周陽的手機號碼。

關機、關機、關機。

我忘記了到底摁了多少次重撥鍵,等到周陽的電話能夠接通時,我的指尖已疼得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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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在她身邊的嗎?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我近乎責備地叫罵。

“你的意思是說要把她交給我嗎?”周陽依然是那樣的欠扁。

“我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走出了病房,掩上房門。月朗需要休息,但我卻控製不了自己。

“那是意外,她在機場時遇到小偷,在追趕小偷時遇到車禍。”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的腦子一片混亂。難道說月朗沒有故意遲到,隻是因為那場意外才延遲了來法國的時間?

“媽的,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送她那串手機吊墜,她會那麼拚命地追那小偷?!”

一時間,我隻覺得天旋地轉。

“她昏迷了很久,但昨天卻突然不見了,我就猜她是不是一醒來就跑去找你。你放心,雖然我現在也跟來了法國,但不會打擾你們的,我想你也不放心到時候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周陽會來接我的。

昨晚,她說的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嗎……

她了解周陽,知道周陽會跟來。也了解我,知道我會重新去找她。所以,當我再次跑到樓下時,才能遇到她吧。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在縱容她,包容她,但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被縱容、被包容的人。

被人深深愛著的感覺,既幸福……又疼痛。

“要麼我跟她回去,要麼她留下來。我們的事情,用不著第三者擔心。”我幹脆地掛了周陽的電話。

也許要說服倔強的月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隻要我死纏爛打到底,她就會無可奈何地退步。

我走進病房時,躺在病床上的人兒已睜開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地東張西望著。

忐忑的心這時才平複下來。

我在她身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她柔順地看著我,露出了淺淺的笑。

長久的分離結束後是永久的廝守。無論如何,我都會緊握著這雙嬌嫩的手,決不放開。雖然法國的第一場雪我們錯過了,但我們有的是時間,去共同觀賞更多的景色。

“我愛你。”

“傻瓜,早知道了啊。”

失戀替代 上篇

我喜歡上的那個人曾經無意中說起,她所喜歡的那個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習慣散步。

我看著她半晌,欲言猶止。

終究沒有讓她知道,那也是,我的習慣。

忘記了自己是從哪一天開始鬱鬱寡歡的。早就過了無憂無慮的年代,縱使苦悶,也是當然。

從公寓裏走出來後才發現天色異常灰暗,或許會下雨。

心情不好時,淋淋雨似乎也不錯。

一路思緒恍然,有點機械地隨著人流亦步亦趨,讓繁華掩埋我的寂寞。

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很惘然。沒有目的的漫遊,一旦需要作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