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就會發現連一點空閑的時間都沒有。”
“不要緊,空閑下來了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還真是與眾不同。”
“謝謝,如果這是誇獎。”
順利地進入公司,順利地拉到了一批又一批的客戶,順利地讓自己忙碌得沒有一絲閑暇,順利地不再想起關於那個人的點點滴滴,順利地抑製了心痛的毛病。
充實並空虛著,至少我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
不想要那種被人遺棄般的絕望感。
不想要一個人。
驟然轉變的天氣,讓人措手不及。下午刮起了聲勢浩大的風,掀落不少盆陽台上的花。總經理宣布了今天可以不加班的消息後匆匆離開,辦公室的同事們無暇歡呼,也紛紛陸續回家。
幾乎從未試過在這個時間離開公司,不止是我,鍾矜應該也會同樣的意外。
從計程車裏下來後,我抬頭看見自己公寓的窗戶一片漆黑。
我想回家。
我快步衝上樓道,擰開了房門。
空蕩蕩的客廳,毫無人跡。我推開了鍾矜所住的房間,裏麵的東西幹淨整齊。
她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行李,之後也隻是買有幾件衣服,如果她就這樣離開,將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沉重的悲哀就這樣排山倒海地奔騰而來,將我徹底湮沒。我從冰箱裏拿出啤酒,一罐接一罐地喝。
窗外呼嘯的風聲猶如棄婦幽怨的嗚咽,縈繞在耳邊整整一個晚上。
一醉解千愁,雖然我還不知道為了什麼而愁。
隻求,長醉。
那天晚上,我醉得不醒人事。第二天醒來時頭痛得差點要裂開。我隨便收拾了一下客廳,洗了個澡,精神奕奕衣冠楚楚地出門上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夜的大醉和鍾矜都仿若一場夢,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
狂風過後的第六天是情人節,伴隨著細雨翩然而至。
公司的很多垃圾筒都堆滿了火紅色的玫瑰和五顏六色的巧克力包裝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種事,其實非常普遍。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倍感孤單,誰都可以,隻需一天,請來陪我度過這鬱悶的節日。
公司本著人性化的管理不用加班,我沒有回家,直接去了一家叫play的酒吧。
“兩打啤酒。”我頭也不抬地叫道。低頭點了支煙,我呈大字型地仰躺在沙發上,吐出青藍色的煙圈。
“咳咳……”服務生拎著兩打啤酒過來,卻被煙味熏得咳個不停。
“抱歉。”我按熄煙蒂,看到服務生時卻猛地怔住了。
“不要喝那麼多。”一邊這樣說著,她卻一邊放下了啤酒。
人口雖然很多,世界卻是很小。
開了一瓶酒,我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目光自然地跟隨著她的身影,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穿著白色襯衫,外麵套一件黑色背心,下`身穿著黑色西褲。雖然酒吧內的服務員都這樣穿著,但她卻總是與眾不同,光輝奪目。
苦澀的啤酒,冒著白色泡沫的液體,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喝了多久,直到我感覺眼前模糊一片,放眼之處皆光怪陸離時,才意識到或許自己醉了。
我頭暈目眩,身體輕飄飄的似乎可以飛起來那樣。大腦一片空白,隻想著飛起來,飛起來。
恍惚間,我感到有一隻手揪著我的衣襟,把我扯了起來。朦朧中,我看見一個光頭男人滿臉紅光地衝我咧嘴而笑。
“美女,我請你喝杯酒吧?”
我搖頭,我不認識他。
“來嘛,喝一杯,別害羞。”他的手大膽地伸了過來,摟住了我的腰。
“我說我不喝!”我隨手抄了個酒瓶便向他砸去,清脆的爆裂聲傳來,眼前的家夥血花四濺。
酒吧頓時驚叫聲四起,亂成一片。
我感到腹部一陣疼痛,對方的拳頭碩大而有力地落到身上,然後同樣一聲清脆的暴烈從頭上傳來,我的頭頓時感覺一熱,溫暖的液體便順著麵頰流了下來。
我清醒了一點,一腳踹開了正欲再撲過來的禿頭。
混亂中,有服務員趕來勸架。我看見她跑到了禿頭旁邊,阻止他撲上來。禿頭咬牙切齒地揮動拳頭,一下便將那纖細的身軀甩到了地上。
“媽的,本小姐取你狗命!”我憤怒莫名,抓起一個空酒瓶,用力敲碎後將尖利的那端對準了那禿子。
禿子的麵色白了白,不發一言,掉頭而去。
她爬了起來,擦了擦唇邊的血絲,猶豫了一下才向我走來。
她和身旁的服務員說了幾句什麼,最後扶著我走出酒吧。
酒吧外的風很涼,我的酒醒了一大半。我由她攙扶著,上了計程車。
關上車門後,她對司機報了個地址。
“還記得我家的地址哦……”我刻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