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了精神,笑嘻嘻地道,“這裏隻有茶沒有酒。但是這裏的茶同樣要有多烈有多烈,要有多濃有多濃,絕不遜色於酒的味道,您是不是要來一杯?”
“調酒變成調茶了——”金不禁失笑。
“還有調情——”藍濤歌冷冷接過話茬,“像你這樣的無賴怎麼還沒有被炒掉?”
“因為還沒有我這樣的茶藝天才啊!”阿江聽罷卻眉開眼笑,好像那無賴二字不是貶他而是獎他一樣。
“新老板眼光很不一般。”藍濤歌哼哼。
“新老板?喏,她就在你們身後。”阿江伸手一指,“你還沒見過吧,新老板,文情暮,絕對無敵的天下第一號——”
“你說什麼?”
藍濤歌和金同時喊,打斷阿江連綿不斷的崇拜。
“嚇我一跳,”阿江摸著胸`前,“不過人家現在沒空啦,在等人。”
藍濤歌和金互看了眼,然後轉身。
“喂,說了老板在等客人——”阿江傻眼。
可那兩個人卻還是朝著老板走了過去。
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因為這一隅光線更暗,偏偏前麵的屏風是大片的墨林,背後隱藏的於是就更看不清楚了。
藍濤歌和金從屏風旁轉過去。
靠著牆的對麵位置,坐著一個女人。正偏著頭看著她倆。
好像她一直都沒有換動作,也許從她們剛進門起,就被這個女人一直看著。等藍濤歌和金坐在了她的對麵,才略動了動眼皮,不過是由仰視變為平視。
然後,是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縈縈繞繞……
正在調整坐姿的金一呆。她的確是聽到了,也看到了這女人的目光已經巡視結束,垂下眼皮,由平視改為漠視。
隻是眼皮似乎垂得很沉重,因為苦楚的神情浮上來了。
藍濤歌也聽到了看到了,但她更注意到的是桌上的一杯茶,顏色稠濃的幾乎要凝固,卻杯滿茶涼。
“不是——”情暮終於睜眼開口,聲線低迷得令人抓不到它所透露的信息。
而這時,藍濤歌和金已經在真正打量對麵的女人了。
她坐在這屏風之後,卻像是從屏風中走出來的絕塵女子,青眉如黛,眼似秋水。儼然是中國的山水畫一般通透秀麗。
隻可惜她唇色淺顯,臉色蒼淡,似是被霧靄封繞,遠遠地看不真切。
這樣古典的女人,已是世間絕少。並不因容貌的痕跡,而是散發出來的氣質,令人倏地認為彌足珍貴。
方桌下,藍濤歌和金的手握在一起,同時的緊至告訴彼此,心中有同樣的驚豔。
“不是?”然後金反應過情暮的話來,有些莫明其妙,更多的卻是好奇,“你就是情暮?網上,你用的原來是真名。”
“你們,從哪裏知道的答案?”情暮又問。
藍濤歌輕輕揚眉。
這個情暮神情冷得可以。
但她繃緊的臉龐和微微僵直的姿勢仍是讓藍濤歌看穿了她。
答案?
也許可以讓這個情暮置身於天堂,更可能使她墮之於地獄。
會在“天下有無宴”發求助帖,一定有她的原因。又是唐砂認識的人,應該有她的故事。上次參加的訂婚晚宴上顏飾良的話提醒了她,想著也許求助的人隻是想要個不一樣的答案,所以之前她才會在統一的“又豈在”麵前靜默無聲。
隻是藍濤歌自己也沒想到,第二種答案一貼出去,反應來得這麼快。
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說!
“意思是說,我們的答案正確了!”金心中也驚奇,倒像是注定一樣,把什麼牽在了一起,所以她對這眼前的女人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