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樣的刻骨銘心?
金和藍濤歌都倒吸一口氣。
“所以請告訴我,她在哪裏?”
第四章
沒有燈。
她的世界,好久沒有像這樣一刻的寒冷和黑暗。
沒有燈,屋外卻執著的射入一點光亮,沒辦法將自己全部隱藏。
真正的黑暗,讓人任意摸索,並不恐懼。
真正的恐懼,是它帶給了你一點光亮,卻讓你永遠找不到更光亮的方向。
舉起雙手,不是擁抱別人,而是擁抱自己。
背後的鏡子裏,一個背影和擁抱背影的一雙手,卻屬於同一個人。
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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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濤歌說:
“她已經和別人訂婚了!”
金說: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執意要見她的話,再和我聯係。”
留下電話號碼的藍濤歌和金走了,金在走前,輕輕地俯過身子來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肩。
然後藍濤歌說:
“訂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隻是怕舊事重演。”
舊事重演——可不是,重演了!
“為什麼——遲了?”
青淡的臉色,幽暗的離眸,一點一點顯露出受傷的神情。
破碎的,受傷著發出呻[yín],在撕裂的空氣中,見到一縷一縷的藍光傾泄下來,飛速的,將她攝入另一個世界——
“顏——飾良——”
唇裏含著這個名字,重疊著另一個——
“錦媛——”
剛才,錦媛又和韻蓮鬧矛盾了。
其實不算,因為一向韻蓮在錦媛這都占不了便宜,這不,後宮的宴席上,錦媛調皮的勾倒了韻蓮的坐椅,害韻蓮頗為不雅的跌了一跤。
韻蓮倍受羞辱的眼神讓碧喬留心了,散席前她狠狠的目光更讓她有所不安。
“碧喬,怕什麼,誰讓她在一邊笑得像隻鴨子一樣難聽——”錦媛笑得卻很明媚,她圍著碧喬直轉,微微的酒意,將兩個人都熏得很熱。
碧喬向來不喜與人接近,卻也不知是何原故,容許她在自己身邊呆著,隻是看著錦媛不免會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那香豔的畫麵來——
因為入宮的最後一道體檢,就在白紗帳隔壁的錦媛因為一時不堪忍受老宮女的上下其手而就著白紗帳撲向了自己。
於是看到那樣絕冶的畫麵。
完全裸露的膚色,如凝脂的,在那樣氤氳著水氣的燈光下,引人垂涎。
優美的脊梁線條隱隱有道溝,一直滑向渾圓的翹臀,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一雙小巧精致的天足。
與錦媛一同成了昭容有一段時日了,每每想到這個,碧喬偶爾還會有些氣息不穩,似有什麼要燃燒一般。
許是這皇宮真的呆不得。
可是最初的最初,碧喬也問過錦媛:“你希望自己被選上嗎?”
“當然啊,不然進宮做什麼?”錦媛睜大了眼,不解的這樣回答她。
“是嗎?”於是碧喬輕喃,卻隻是任她牽著手,不再說話。
因為錦媛臉上的那點點急切,所以再明媚動人的笑也覺得有些刺眼了。
所以碧喬不喜歡這個地方,再純真的人也會沾染世俗。
所以她不想呆在這裏,最初的最初,盡管靠著自己站的錦媛秀美動人,但總也以為做不成閨中密友!
因為她們誌不相同。
但是,此刻,一臉嫣紅的錦媛,卻令她心神俱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