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3 / 3)

“沒有區別,總之就是不要!”飾良站了起來,將錦盒推向情暮,“拿呀!”

情暮更靠向沙發的裏麵,沒有伸出手去,“如果你不要,我也不要,你把它摔了吧。”

“什麼?”飾良終於覺得牙根氣得有些癢了。

“東西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有權處理。”情暮將頭靠在沙發邊沿。

這個女人,完全將自己放在了自己的麵前。看著情暮仰起頭後冷冷的表情和她露出的長而優美的頸項,飾良心中想。

飾良深深地呼了口氣,聽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重,她沉下聲來:“我要這個也可以——”

情暮緩緩地正視她。^思^兔^網^

“我要這個也可以,但是,你先告訴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送它給我?”

情暮動了,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輕盈地繞過茶幾走向飾良,從她的手中拿過錦盒,並打開。

一對玉鴛鴦相倚著躺在其中,靜候著。

“什麼送給你,它——本來就是你的。”

情暮將錦盒放在一邊的茶幾上,然後伸手,撫上飾良的臉。

“而你,本來是我的。”

在臉被情暮捧住的那一刻,飾良腦中刷過一些炫麗的畫麵,她呻[yín]一聲,痛苦地閉上了眼,軟在了地上。

卻,沒有揮開情暮跟著矮下來的手。

原本,就該這樣,一個簡單至極的姿勢,原本,就該這樣?

“你到底——是誰?”飾良睜開眼睛,坐在了地上,流著淚問情暮,“你到底為什麼要到我的身邊來?”

情暮跪在她的麵前,一手撐地,一手以指腹拭過她的淚,低道:“你不記得我,自然有許多問題的存在。但是你記得那詩,記得這玉鴛鴦,對嗎?”

“是——”飾良繼續流著淚,即使情暮擦著,也擦不完,“我好像記得你,可是又不知道你是誰。”

“至少你感覺到了我的不同,是不是?”情暮以膝緩緩地向前靠,“你隻要記得,我愛你,我愛你!”

情暮眼眸深處赤摞的情感,使飾良被一種痛楚所侵襲著。這種全新的體驗卻仿佛與生俱來,乃至更遙遠一些就存在。

你愛我?你愛我?

飾良困惑地看著情暮。

“你有沒有記起我一點?”情暮啟唇,輕柔地低語。

“我不知道!”飾良困難地開口,卻將頭湊了過來。

好像受到了盅惑一樣。

而情暮默允了她的動作,並鼓勵著。

在這二十一世紀,真的有神話!

飾良靠近她,卻在吻上情暮的唇的同時彈退開。

“不、不!”飾良臉色雪白,似要昏厥。她剛才幹了什麼,她幹了什麼?

而情暮,卻貪婪地伸出舌尖,一點一點地舔舐她蜻蜒點水般留下的氣息。

“瘋了!你瘋了!”飾良看著情暮無比煽情的動作,四肢並用,步步退後。

“飾良,你忘了嗎?”情暮低低地喚著,一步步上前終而捉住飾良的腳踝,她宛轉生媚,輕輕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

“隻盼在朝朝暮暮!”

當情暮吟完後,將餘音留在了飾良的唇間。

這才是,真正的吻。

尋找已經失落的溫度,熨燙我早已冷凝的靈魂。

你的愛,我的歸處。

十六章

一道極光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