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金嗤之以鼻。
“不錯,我不知金總知不知道,情暮和那個顏飾良已經談開了?”唐砂放下咖啡,正視著金。
而金默然。
“那就是了。”唐砂的聲音漸而低沉,“那晚我就在門外。她們兩個人並沒能和好,而是——顏飾良將情暮趕了出來。”
“什麼?”金訝道,“那尊玉鴛鴦——”
“是,就是那尊玉鴛鴦。顏飾良好像記起了情暮,可是一切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她竟然否認了對情暮的感情。”唐砂認真地看著金,“你說,被顏飾良再度拋棄的情暮,還能活下去嗎?”
金皺起了眉,無法想象情暮的絕望。
“所以,我為了救她,抹去了她的記憶。”唐砂淡淡地總結。
“催眠嗎?”金哼了聲。
“是,不過是種深度催眠,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唐砂揚起一個笑,在金的眼裏,怎麼看都有些詭異,“叫攝魂術!”
“攝魂術?”金也笑了,“莫非真有鬼魂之說?”
“誰知道呢!”唐砂聳聳肩。
“不過這是情暮的人生,你這樣做未必是她想要的選擇。”金轉而道。
“若不是她要的選擇,我怎麼會去做?”唐砂淡淡地化掉金的話。
金一愣,她從沒有想過當情暮絕望之後會選擇忘掉一切。
就像顏飾良忘掉她一樣。
但又似乎合情合理,如果情暮再不忘掉飾良,她隻會在自我折磨中耗盡生命。
金想了想突而又正色道:“即使這是她自願的,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將她鎖在你的身邊。”
唐砂驚訝地看金,金的目光犀利,令人無法遁形。
唐砂泛起一個苦笑:“你倒是教我一個讓她能夠呆在我身邊的方法!”
金無言,久久歎氣。
“我隻是太心疼她。”唐砂從金的煙盒裏也抽出一根煙點燃。
但是吸進的並不是她意想之中的辛辣,淡淡的薄荷來得令她措手不及地輕咳起來。
“我從不抽重煙,煩惱的時候也不會喝悶酒。”金冷冷地看著唐砂淡道。
唐砂卻沒有再接金的話,而是一口一口地抽著。
過了一會兒,金又開口了:“她知不知道你心疼她?”
“一如朋友,”唐砂淡笑,有點兒悲哀,“我原想隻要讓她忘了顏飾良,就可以讓她慢慢喜歡上我,但是,這幾天下來,我們隻是朋友,客氣而生疏。”
“你抹去了她的記憶,卻正是封閉了她的性情。”金搖搖頭,“你離開她吧。”
“我不會離開她的。”唐砂也搖頭,很堅定地,“長久下去,我會達到目的的。”
“原來她早就是你的目標?”金斜眼看她,“唐砂,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她崩潰?”
“其實你們沒有必要一直關心這樁事的,”唐砂靜靜地回視她,毫不避開她尖銳的語氣,“你的小啞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裏,你不是該更關心她嗎?”
“一個人無助到快要崩潰的時候被容易被人左右,看來你一直在等這個左右情暮的機會。”金毫不留情地繼續道。
“之前我去看過一次小啞,她似乎也忘掉了很多東西,隻停留在你還在她身邊的時候。”唐砂的目光也漸漸硬冷起來。
金屏住呼吸,她竟從不知道,這個唐砂會是這麼可惡的女人。
金有些恍忽,唐砂的話裏提到了小啞,這恰恰讓她突然覺得此刻的唐砂,就像之前的小啞一般。
張牙舞爪的,隻想護著不屬於她的人。
“真是——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