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3 / 3)

“瞧,原本我可以穿衣裳了,這下又濕了。”錦媛推開碧喬,然後撈過布鍛,笑罵著替兩個人胡亂擦起來,“隻怕我冷著,你不冷麼?”

“不冷——”碧喬輕輕舒展身子,接過錦媛的活。

一會兒之後,兩個人穿戴完畢,穿越了房裏仍未散去的白霧,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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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霧卻越來越重越來越濃了,屋子裏也更為沉默,似乎有什麼沉重的東西一直緊緊地壓著,最後令人無法呼吸,忍不住要使人揮手將它打散……

於是不由自主地一揮手,便聽到輕輕地“哎喲”一聲!

濃霧的退甚於潮水,瞬間無影無蹤,睜開眼睛,卻是一室的光明。

“姐,你打我!”情放坐在情暮的床邊,無辜地道。

情暮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天花板,她的頭腦中還殘留著剛才的夢境。可是又一直因霧氣的封鎖,裏麵的人、發生的事、所說的話,她全都模糊不清。隻是感覺又是很奇怪的,仿佛剛才夢裏一清二楚,隻是因為夢醒,那些關於夢的記憶就真得被她的一揮手,一下子被打散了。真正的不留一點痕跡。

有一點兒無力之感,情暮緩緩地又閉上眼,努力試著將剛才夢裏的情境拚湊出來。

“喂喂!”情放見情暮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不由推了她一把。

情暮輕歎了聲,睜開眼坐了起來。

頭痛,像要裂開了般,情暮忍不住抱住頭,呻[yín]了一聲。

“姐,怎麼了?”情放被嚇到。

“你怎麼在這兒?”情暮揉著太陽穴問她。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情放瞪大了眼睛,“你已經消失了很久了你不知道嗎?一個星期來都沒有打個電話回家,怎麼又突然跑回來了?”

情暮想了想。是了,她之前剛剛從郊外回來,一到家卻有一種疲倦的感覺,便上床休息了一下,沒想到一覺從上午睡到了下午。

這幾天身體似乎很不對勁,較之前更虛弱了,也更容易疲憊,還沒有什麼精神力,頗有一點兒在夢遊的感覺。

“爸媽呢?”情暮從床上下來,輕輕攏著自己的長發。

“你一直睡著,他們也沒叫你,這會兒又出去了。”情放坐在床邊,晃動著她的雙腳。

“……姐,這些天,你在哪兒?”

“我買了個莊園,裏麵種滿了桂花,”情暮梳好長發,突而從自己的身上聞到輕幽的桂花香,有一點兒心悸。是因為近日來與它相伴吧,所以連夢裏都有它。情暮振了振精神,不讓自己又陷入迷霧中,“有機會你去看看。”

“是嗎?”情放卻心不在焉了,其實她的心裏一直有話要問,那就是與藍濤歌同樣關心的話題。“那——你和誰在一起?”

“唐砂。怎麼了?”情暮看她,然後發現桌子上的一張金燦燦的請帖,“這是什麼?”

“燕博差人送到家裏來的,”情放悶悶地說,“你又幫他買東西了?”

“嗯,”情暮輕應了聲,每次幫他之後,也都有這樣的帖子,不足為奇。

的確又是請宴,不過最後有行小字:

既欠一人情,請一定要來。

欠人情?什麼時候欠他人情了?

情暮疑惑地想。

“你要去嗎?”情放隨口問道,其實她是知道的,她姐姐從沒有應過燕博的邀。

“要去!”情暮卻點頭了。

“什麼?”情放吃驚,跑過來希奇地看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