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2)

最近我覺得有些奇怪,”情暮點了點腦袋,“聽多了別人亂七八糟的話,也想知道有沒有什麼原因。”

“你是指——”情放試探地看她。

“你知道什麼?”情暮靜靜地看她。

情放一愣。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地看姐姐了。

情放伸出手,呆呆地輕拭過情暮的眉眼。

陌生而又熟悉——

十八歲以前的姐姐,似乎回來了。

同樣冷清的神情——可是,已然沒有了近幾年越益加深的落寞,那無處不在的寂寥已從姐姐的臉上消失了。

情放心中驚詫不已。

怎麼辦?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又該說些什麼?

“看來你也不想說什麼,”情暮移開妹妹的手。她想起藍濤歌的欲言又止。

“不說也罷,我會自己去尋找答案。”情暮揚了揚手中的請帖,“就從這裏開始。”

同樣的一張帖子,還有一個人也接到了。

那便是銀承的秘書,聞青。

聞青拿著帖子的手一直在發著抖,她猶豫了很久之後,才下定了決心要打電話通知飾良。

飾良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宴會當天。她呆在家裏,翻出自己所有的禮服,然後一件一件細細地挑。

她的麵容很平靜,誰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就連聞青也不知道,聞青隻是被飾良告知一切看她的行事,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隻要做到一聲不吭,就可以了。

飾良在挑衣服的時候,看到了自己訂婚時的那件純白色的小禮服,隻穿過一次所以依然嶄新。飾良輕輕地笑了。當初買下它的時候還感歎過,它隻為訂婚服務的,然後做為一種紀念被保留下來,隻是沒想到,還可以穿第二次。

飾良慢慢收拾起其他的衣服,然後開始翻出自己的化妝品、手提包、高跟鞋……

晚上,離開顏宅前,飾良一身光鮮亮麗地笑著對她的顏父說:“爸,聽說商界裏也是需要一點炒作的,您說是不是?”

問完這句話,她沒有等顏父的回答,便帶著笑離開了家,純白的身影纖細,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她話裏的意*

被人遺忘,是這種感覺。

在剛知道情暮忘了她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痛到極至,也許是因為自己有相同的經曆所以竟還是那麼輕易地接受了。

可當真正接觸到情暮猶如隔了千萬座山水般的目光,才發覺原來被所愛的人漠視是如此之令人絕望!

隻剩下喘氣聲了,隻剩下血液的流動,其他的,都被痛至麻痹了,一會兒是冰刀,一會兒是烈焰,全都分割著她、吞噬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