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2 / 2)

身體裏突而湧起極大的力氣,仿佛一下子就可以掙脫了銀承,然後她可以跑向情暮,然後問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是她,她一定會這麼做!

而情暮第一次遇見她,是如何做的呢?

如有一盆冷水臨空而降,飾良死死地握住了拳,與另一隻手的手腕,以痛相呼應著。

現在不可以,在所有人都看到的情況下,什麼都不能做,她就是要離開這種社會圈子,才不惜做出剛才的事來,她不能前功盡棄,不能讓她和情暮曝露於這些人的眼睛麵前。

她什麼都不可以做!

在重逢情暮後,飾良悲哀地發現,她什麼都不可以做!

於是她全身心的力氣都從各個毛細血孔裏泄掉了。她低垂下頭,淚水模糊了雙眼以致於看不清路;她鬆開了緊握的手,像是一隻被傷殘的玩偶般任由銀承拉出了宴會廳!

宴會廳裏慢慢響起了人聲。

“剛才那個不是銀承的未婚妻——顏家的女兒嗎……”

“是啊……”

“他倆訂婚的時候我還去參加過,瞧,才過多久……”

“這女孩也太沒氣量,這不過是一般的社交活動罷了……”

“唉,這麼小的事,竟鬧成這樣,太難看了……”

“誰說不是呢?”

……

……

燕博靜靜地聽大家的議論,其實他是在讓情暮聽。

然後他示意音響師換上輕鬆一點兒的音樂,舉起酒杯,在人群中穿梭起來。

剛才的插曲,一會兒便被人遺忘了,但也有人在宴會門口探頭探腦的,對這兩家的聯姻,抱有看戲的心態,不過看起來更像是記者。

燕博轉了一圈回來,已經沒看到金了。

他回到情暮的身邊。

情暮目睹了剛才的一切,簡而言之,隻是爭風吃醋,男女雙方撕破了臉罷了。

“你怎麼了?”燕博審視著情暮。

情暮是個奇特的女人,以常理去想她總是會錯。

原本以為她對銀承有興趣,誰知她看上的是銀承的未婚妻顏飾良;原本以為她已經用那尊玉鴛鴦收了那女孩的心,卻沒想到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說明什麼問題?

是那個女孩根本不領她的情?於是當眾表演借以說明立場?

卻也不像,因為情暮的情緒沒有受到絲毫的動搖,她的眼睛裏,根本就沒有剛才的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