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段(1 / 3)

回單位也不用有壓力。我擺擺手說算了算了,反正我什麼都不記得,也就無

所謂了。但他們不信,說是要伸張正義之類——苦笑,那個小劉還是剛來單位的大學生,能對我有多大不滿?罪不至死罷……

其實真正著急的,隻不過是還想再見月月一麵。

因為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似乎沒有外人知曉。

我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去過看守所,不允許見麵更何況完全說不清我們是何種關係,以一己之力,在附近徘徊數日不得答案。後來回醫院做複健

治療,弟妹生下漂亮健康的侄女,聽說得罪過我的小劉辭職離開單位,種種事件後,再回頭尋找月月,已查無此人,去向不明。

尾聲(A版結局)

小丁,來八瓶青島,今天家裏來客人。”內線電話,我在第一刻拿起,然後眼睛迅速搜索玻璃板下壓的“內部電話號碼一覽表”。

“劉大哥?唉,好……青島八瓶,”手底下就抄起筆來記在便箋上,“青島是……兩塊五。”快翻破了的“貨品零售價目表”看來得再打印一

份,越著急越找不著啤酒項目。

“行!快點啊……菜都炒好了,要冰鎮的,越涼越好。”

“好好,我馬上就到,全是冰櫃裏的。”

正要掛,電話那頭又囑咐似的:“小丁啊,我家是二號樓三零一,記清了……別送錯嘍!”

“是是是……我都記紙上了……”

拿酒,打捆,把“外出送貨,一會回來”的紙牌放在窗口,拿鑰匙,鎖門——臨走時再次對照一下便箋上:劉,青島八瓶,二號三零一。終於

放心似的,衝出去。

盛夏時分,正午。知了叫的起勁,煩躁中帶著痛快,剛走出十米身上汗就下來了,看來新安的空調真是給慣出毛病來了,從前裏外一樣熱,送

幾趟貨也不覺怎樣,無非晚上衝涼。要不是小弟來參觀,非吵著要掏錢裝空調,還美其名曰“到時候中暑去醫院藥費都未必比這個少”,我才

不折騰這個。本來地方小,貨都撂到頂,空紙箱什麼的也要等到攢夠了去廢品回收站賣——上門收貨的價錢壓的太低,多了能差出一包冰棍錢

——現在還得給空調留個位置,舒服一會兒,然後就是感覺酷熱分外難耐。

七想八想,到了劉大哥家。交貨,收錢,二十塊不多不少——熟人都知道,我不找錢,零錢自備。

有人打趣我:小丁你是不是公交公司出來的呀?老牛了!

尷尬的笑笑,無言的回避。

我總不能見人就說,不是我牛到做生意不給找錢,是因為我以前自殺過,煤氣中毒後遺症,健忘的厲害。沒準兒你給我二十我能把貨送去再找

你五十,小本兒買賣……賠不起呀。

送完將近十二點,直接去老媽那裏吃飯,這幾年張叔叔身體不好,保姆和老媽成天圍著轉,所幸他早些時候托人幫我在這部隊大院找了個臨街

小平房,水電全免,房租隻是象征性的,好歹開起門臉,有點收入。自從出事以來,我的健忘症也沒大改觀,自然沒法去單位工作,索性辦了

病退,但工作時間短養老金也少的可憐,不得不另想辦法。

院裏都是部隊家屬,經濟不錯,有時孩子們玩累了買瓶汽水吃個棒棒糖都來我這兒,天氣不好主婦們省幾步路也來買個油鹽醬醋,拿不動的重

東西我就免費給送上門,總體來說,養活自己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