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段花梨奇問。~思~兔~網~
“他就是寫那張藥方的張禦醫。”慧兒說到這個仍有些恨恨的,但很快又笑起來,“不過你別擔心,錦媛娘娘親自找過他,他承認了之前的藥方是那公公讓他篡改的,但現在錦媛娘娘身份不一樣了,他自然向風使舵,已經完全站在娘娘這一邊。”
“原來如此。”段花梨點點頭,話到這裏,慧兒也已經停到了一間房門前。
“我家娘娘就在裏麵,”慧兒說道,又輕叩了叩門,“娘娘,段畫師來了。”
“進來。”裏麵的聲音低沉,讓外邊的人的心也隨著沉下去。
段花梨看了秦海樓一眼,然後一齊進去。
秦海樓這是第三次見這個碧喬娘娘,卻一次比一次見了心驚。
遠遠的坐在窗邊的,那可還是人?明明就是一縷孤魂,不是因為不肯去渡奈何橋,卻是因為有未了的心願,仍在人間徘徊。
秦海樓一進去,便愣在那裏。
段花梨一進去,便吩咐慧兒拿過要換的衣裳,讓秦海樓到床邊的屏風後去換衣。
段花梨吩咐完後一抬頭,就低呼了一聲,喊了一句。
“碧喬——”
一聲碧喬,將碧喬的魂幡招回了一些,她緩緩轉過身,瞧見是段花梨,那個有火一般熱情的段花梨,便微微一笑,“花梨,你來啦!”
同一聲碧喬,秦海樓在屏風後解衣的手卻一顫,隔著屏風,她從中聽到太多的感情,立即回想起段花梨的那個點絳,令她雙♪唇燙著了般的生疼。
段花梨走過去,碧喬沒有動。
“碧喬,你——你怎麼——”段花梨想說你怎麼如此憔悴,卻看她已打了不少胭脂,硬是將憔悴遮住,所以,竟不知該不該說了。
“來的很快,花梨,麻煩你了。”碧喬淡淡的道,然後開始解衣。
“碧喬——”段花梨又一個欲言又止。她已經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要說什麼,是該問她錦媛是如何勸通的你,還是問你此刻心情如何,這每一個相關的問題,都是一根刺,隨時要紮進碧喬的心裏。
有慧兒在一旁幫忙,碧喬很快將衣服換上,段花梨的眼光不差,卻不料碧喬眼下消瘦的如此厲害,衣裳竟還是有些大了。
“海樓,你換完了衣裳沒有。”段花梨歎了口氣,朝屏風後麵的人喊道。
“可以拿去了。”秦海樓將衣裳擱到屏風上麵,段花梨跑了過去拿。
“海——海樓?”慧兒這時一拍大腿,“是啊,是那個秦海樓。”
“秦海樓?”碧喬這時也有些回神,她和慧兒相視了一眼,雙雙都望向那屏風。
“啊!”段花梨一呆,立即道,“沒有人選,他又是知道些事的人,所以就扮了一下女裝。”
雖然眼下很急,但是秦海樓的身份,還是不宜拆穿。
“什麼——”慧兒尖叫一聲,房中竟然有男子,娘娘卻在外麵換衣。
“一時顧不得許多,碧喬,不要生氣!”段花梨已經動手在脫碧喬的衣裳了,剛剛路上畢竟遇到過七王爺,說明有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料的,所以動作要快才好!
“我知道,”碧喬點頭,那屏風後頭的人也一直都沒有出來,看來他與花梨關係不錯,不然不會甘冒這麼大的風險,不但敢做她的替身,更敢扮女子。隻是可惜,沒有看到這探花郎女裝的模樣,還記得,曾經在昭容宮中,他還曾是她與錦媛花梨口頭上的神秘人物。
想到錦媛,碧喬心中一麻,渾身也似麻了般,竟不會配合穿衣了。
重新給碧喬換過衣裳以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