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有這個雅興?是因為柯小姐嗎?”七王爺有趣的問道,從柯小姐的口裏,得知她與海樓相識的經過,竟然是才子佳人無意的邂逅。
“柯小姐造詣非凡,有機會彥鈺也應該聽聽她的琴聲。”秦海樓瞟了他一眼,有些懶懶的回道。
“怎麼這麼沒有精神?”七王爺湊近些看她,她一臉倦容,“你若是不喜歡她,以後不再讓她進府便是。”
“我若是不喜歡花梨,你是不是也可以改變你的主意?”秦海樓看他,眼中是淡淡的指控和不滿。
“為什麼連她都不在意,你卻在意?”七王爺歎口氣,笑道。
“你那樣威脅她,她怎麼在意?”秦海樓轉過臉不看他,他笑的老神在在,似乎一切更在掌握中,更讓她心驚。
“可是你並不是不喜歡她,甚至你和她相處很為愉悅。”
“那是有前提,我們是朋友。”秦海樓皺眉。
“你為她兩肋插刀,還曾在我麵前哭過,為什麼她不可以?”七王爺哼道。
“那是一輩子的事,彥鈺,你的條件太折磨人。”秦海樓輕聲道,也沒忘記那時自己在他麵前的失態,僅僅是擔心段花梨。
“若是她並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對你好,你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一些?”七王爺又笑。
“無論她是不是真對我好,我都不能心安理得。”
“哼,她百般利用你,結果卻畫了一張不能看的畫,你說為什麼?”七王爺神態自若,反正被駁倒的不可能是他。
秦海樓此時神色才有些鬆動,畢竟那畫,令她在意。
“她將畫給你了?”秦海樓問。
“是,畫的極為平淡,”七王爺聳聳肩,“原來那就是她對你的了解。”
秦海樓一時默不作聲,沒有看畫,她不知如何回答。
“要不要隨我一起去看看?”七王爺提議。
“無論好壞,那是畫給王爺你的,”秦海樓搖頭,“再說,如果真的不滿意,你會讓她走?”
“你真了解我,”七王爺歎,“不知她耍什麼花招,我答應給她這一天的時間,如果那畫裏看不出什麼名堂,到了明天我再找她的麻煩不遲。不知道——”七王爺盯著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在今天之內逃走?”
“不放心王爺去守著段府便是,何必在這裏大放厥詞?”秦海樓冷冷的道。
“呃?”七王爺有些驚訝,他的秦海樓從來不用這種語氣說話,無論何時。看來,那個段花梨改變她不少。
“聽王府的人說,自段花梨來後,你與她幾乎朝夕相伴,她就那麼吸引你嗎?”
“她一早便知道我是女子,所以並沒有什麼不正常。”
“是啊,原來還有和我的眼睛一樣銳利的人,”七王爺眯起眼笑,“我看出你是因為我不喜歡女子,她看出又是因為什麼?”
“她是畫師,眼光自然比別人更精準。”秦海樓一步一步為段花梨辯白,心頭浮起些莫名脾氣,有些煩躁,卻不明白全都是因為七王爺閑閑的撩撥。
“但願隻此一個原因,”七王爺的眼光此刻的確銳利,“若是正因為她不喜歡男子喜歡女子,而所以看出。海樓,你當如何?”
秦海樓一時怔住,她沒有想到王爺會從這個反方向去考慮,繼而,她道,“你不是說她利用我麼,利用我,怎麼會是喜歡我?”
“我沒有說她喜歡你,莫非是真的?”七王爺麵容有些變了。
“彥鈺,”秦海樓拭額歎氣,“你非要在這裏麵繞不可嗎?我已經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