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會變下臉。
“你不怕娘娘嗎?你為什麼敢背著她的話?”
“我隻做我該做的,”傅公公又問,“說出畫在哪裏,便饒你冒犯娘娘之罪。”
“我真的不知道!”許是累了,許是因為碧喬死了,段花梨的心一時有些空,她茫茫然,不清楚為什麼傅公公會死追著她不放。
“所以說你撒謊!”傅公公哼了聲,“在槐郡的時候,她明明去行宮找過你們。”
“什麼時候?”段花梨驚訝。
“就在娘娘去林業寺為皇上祈福的那一天。”
“那一天我不在行宮裏——”段花梨倏地收口。
那一天,她沒有在行宮裏看到碧喬,因為她出去找碧喬去了,甚至跟到了林業寺,而在行宮裏的人,隻有海樓!
傅公公沒有再問,隻是毫不放過段花梨的每一個神情,她看似不在說謊,而突而驚慌的樣子又告訴他,即使她沒有見過碧喬,另一個人也一定見過。
他怎麼會不知道娘娘賜了誰的婚,他怎麼會不知道人都有弱點。
傅公公見她差不多收起自己的驚慌,於是轉身。
“你去哪裏?”段花梨忙問,雙拳握死。
“你沒有見過她,我自然要去問問別人。”傅公公最後看了她一眼,“你就在這裏呆幾天吧。”
“你——你要去幹什麼,傅公公,傅公公!”段花梨追出去,卻被牢頭給推了回來。
一切像是個謎團!
段花梨坐立不安,碧喬的死,碧喬去過行宮,她也許真的見過海樓,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見自己?為什麼海樓不告訴自己碧喬去過?
這些,都是為什麼?
滿心都是盲點。
差不多段花梨被關起來的時候,秦海樓回到了段府。按柯司衢的話說,她現在隨去哪裏都不再有官職的責任,他像是在趕自己走,神情有些焦急,許是還怕自己和他妹妹有什麼牽扯吧,秦海樓笑笑道過謝後便告辭了。
回到段府,紅蘋等人都已經不在了,府裏的下人告訴她宮裏的人接了花梨走了,秦海樓一聽心下便一驚。
才剛回來,會是什麼事?
坐在府裏有些忐忑,秦海樓叮囑了下人一聲,便起身走出大門,前往皇宮。
因為進宮的腰牌已收,秦海樓隻能在宮外徘徊,便突然想起曾經她幫段花梨給碧喬送信時,花梨也曾在宮外等她,不知那時,她是何心情。
如此想著,有些甜蜜,可見著時間一點點而過,頭上日已正中還不見熟悉的身影從皇門中出來。
就在這時,她吩咐過的下人氣喘籲籲地跑來告訴她,花梨沒有回去,但是宮裏卻又來了人,這回是找她的。
一定出了什麼事!
秦海樓的心提了起來,她片刻不停的趕回段府裏,那個貴妃身邊的大太監正站在前廳中。
秦海樓目光梭巡了一番,盡管已知花梨沒有回來,可卻仍是止不住希望。
“秦大人!”傅公公看到她,不輕不重的叫了聲。
“秦某已經辭去官職,不再是大人了。”秦海樓緩緩地平穩下呼吸,微一抱拳道。
傅公公眼光閃動了一下,“原來如此,我來想問秦探花一件事情。”
秦海樓不為他話裏的冷嘲所動,隻是看著他。
“在槐郡的時候,貴妃娘娘走的前一天,你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秦某每天見的人都不少,不知道傅公公要知道哪一個?”
“秦探花,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繞,”傅公公冷哼一聲,“除非你不想要段花梨再回來。”
“傅公公這是什麼意思?”秦海樓瞳孔一收,卻心知不可急燥,臉上複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