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援手?”蕭落塵直直望進蕭寒佑的眼底,企圖從那片淡漠的寒潭中找出一絲異樣,可是除了坦然,她什麼也沒有發現。“不是為了柳煙緲,你會出手管這件事嗎?”
斂眼,因著蕭落塵的話擊中了重點,片刻後,微笑著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然,卻多了一份疲憊,“娘說的對,的確是因為煙緲讓我做了這個決定。不過就算沒有煙緲,最後,我也會選擇這樣做,這是我的國家,我的家園,我不能眼睜睜開著它被踐踏成殘破的碎片。”
深深歎息,蕭落塵無言以對,她知道蕭寒佑說的都是事實,一旦北方大門洞開,可憐的隻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大昭國素來以武力強壓不服從的人民,如果讓他們長驅直入,勢必會讓血色彌漫所有城池。
“娘,女兒知道這個決定為火麟教帶來了很大的危險,但是,無國則無家,請娘能支持女兒的決定。”起身,走到蕭落塵的麵前,蹲下,抬首而望,真誠的懇求。
思忖片刻,菀爾一笑,蕭落塵輕聲歎息,輕拍蕭寒佑放於自己腿上的手,“如果娘還不同意,豈不是成了阻撓你抗敵的千古罪人。”
輕笑,孩子般淘氣的光芒浮現眼中,吹散了沉穩淡然,墨色瑩亮。“娘言重了,女兒得到您的支持,才能放心的去麵對大昭國的挑戰,娘永遠是女兒堅強的後盾。”
伸手扶起蕭寒佑,深深望著她坦率誠懇的臉龐,微笑著點頭,“我明白了,明天我們就啟程回麟嘯堡,時間不多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準備。”
“好。”微笑著,一絲喜色淡染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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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穆輝煌的正殿上,端坐龍椅的李熙麵色沉鬱的聽著萬公公宣讀自己今早擬好的聖旨,精明銳利的眼光掃視著殿下眾臣,從他們震驚不解的神色中讀出了更多的反對之意。
聖旨宣讀完畢,萬公公小心的退到一邊,李熙望了一眼眾人,開口說道:“眾卿照旨速去安排,不得牽延。”
宰相遲疑了一下,拱手向前一步,謹慎的問道:“臣愚鈍,還不能參透聖意,皇上將駐守於雲州一代的所有兵權都交給了蕭寒佑,這、這……似有不妥。”
“魏卿,有何不妥?”知道臣子會有反對,李熙早就做好了應解之詞。
“蕭寒佑乃是火麟教主,近年來火麟教的實力日漸壯大,整個北方儼然已經在其控製之下,現如今大昭國來犯,皇上卻把能夠調動幾十萬大軍的兵符交給她,這不是險上加險嗎?萬一蕭寒佑有異心,那豈不是內外夾擊,我們連還擊的能力都沒有了。”老宰相是二朝元老,又是李熙的親信,平時正直剛果,此刻也隻有他敢置疑李熙的聖旨,不過他說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點頭,起身,向前幾步,站在三層九級的金玉台上,李熙望著下麵眾人,停了停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有疑問,為何朕會在此刻將兵權交於蕭寒佑。”看見下麵閃爍著疑問的目光,繼而道:“朕派出的四十萬人馬,短短不到月餘已經傷亡過半,朝中已經無兵可派,我方明顯已處弱勢,而大昭國目前兵強馬壯士氣高漲,照此下去不出一個月,北方大門邊可輕易打開。現在正是用人之時,而火麟教擁有六萬餘教徒,不論是實力還是人數,你們可能找到能與其匹敵的組織嗎?”
眾臣你看我,我看你,繼而都搖頭。
歎息,李熙顯得相當無奈,慢慢的步下台階,走到朝臣間停下,語氣沉重的說道:“國命危在旦夕,隻要能擊退大昭國,用何人又有什麼關係?火麟教雖然日漸強大,可眾卿可曾發現他們有異心,可曾查出他們做出違反朝廷法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