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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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漸暗,低沉的雲重重的壓下,晚餐時聽依莎說這種天氣可能要下暴雨。大海上的雨,紀水清還沒有見過,隻是記憶裏好像海上的雨都挺可怕,狂風卷著暴雨,暗天黑地的大海上,波濤洶湧澎湃,那樣的海裏不知暗藏了多少危機。

南宮翔焰在晚餐時已經囑咐大家今晚不要出去,把各個空屋子裏的窗戶全部關上,還有把碼頭上的遊船拴撈,所有在屋外容易摧毀的東西都盡量放進倉庫裏,看樣今夜一定會有一場不小的暴雨。

晚餐後,南宮翔焰便將伯哈尼叫到書房,她不說,她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這個人總是想到什麼,就會馬上去做。傍晚時分才和她說要將一切告訴伯哈尼,這會兒剛吃完飯,就把伯哈尼叫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談的怎麼樣。

聽到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伯哈尼不知會做何反應,會不會當場昏倒,想到老伯哈尼昏倒的模樣,紀水清不由“噗”的一下笑出聲,慌張的掩住嘴,四下張望發現沒有人,才吐吐舌頭作了一個鬼臉,加快步伐向圖書館走去。

“呼……”一道黑影從屋頂翩然落下,正巧停在了紀水清的麵前,嚇得紀水清輕叫一聲,不由自住的向後退去。

“我有那麼可怕嗎?”低低的聲音響起,壓抑著笑意。

熟悉的聲音,在看清麵前人時,紀水清沒好氣地說道:“你是蝙蝠嗎?沒事跑屋頂上去幹什麼?想嚇死我!”這個家夥的腦袋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大晚上的竟然從屋頂上落下來,做賊嗎?有人會在自己家裏做賊嘛!

再一次,紀水清懷疑,平素裏那個穩健內斂、不苟言笑的南宮翔焰一定另有其人,而眼前這個頂著同樣俊美臉龐,一臉促狹笑容的家夥,才是真實的她。

很自然的拉起紀水清的手,南宮翔焰像個受傷的小孩子一般,一雙暗藍的眼中盡是委屈。“我隻是上去看看頂窗有沒有關好?你幹嘛發火!”可憐的表情,再加上可憐的語調,怎麼叫人不舍。

但……這樣的表情,看在紀水清眼裏除了可笑,沒有一絲一毫的可憐之處。

瞧瞧,這樣一張臉上,出現這種小媳婦受冤無處訴的表情,真是奇怪透了。

忍不住笑出聲,輕捶了她沒有受傷的肩膀,巧笑兮兮地說道:“行啦,收起你那幅嘴臉,別害我把晚飯吐出來。”

與紀水清並肩走在燈火通明的長廊上,南宮翔焰指著自己的臉,無奈地問道:“這張臉,會讓你吐嗎?”雖然從不以貌取人,但是也知道自己這張臉長的不錯。怎麼二十多年來,從來不知道它原來也可以讓人吐出來,看來他對自己的容貌要重新評價了。

“你啊……要我怎麼說才好?你肩上還有傷,跑到屋頂上,萬一不小心又受傷了怎麼辦?”有時她真像小孩子,任性又不知輕重,紀水清擔憂地望望她的肩膀,輕皺著眉責怪。

“沒事,我心裏有數。”

隨即一隻溫暖的掌心將紀水清的肩膀攬住,鼻尖傳來熟悉的氣息,仿佛是茶香餘韻殘留在空氣最後一絲香味,舒服的讓人放棄所有思緒。

抬眸,望向如暗夜裏深海般漂亮的眼底,絲絲金浮動其中,魅惑著種下一個魔咒,攝取了紀水清的心神與理智,一如當初,在湖邊初見她時,瞬間就占據了她的一切。

“我是否可以把你現在的眼神,理解成對我的愛慕。”話音未落,南宮翔焰已經鬆開環在她腰上的手,後退半步,略帶調侃地欣賞著紀水清的臉,由蒼白,勃然漲紅到可以滴血。

“你!!”剛想解釋,卻發現那樣隻會讓這個笑的古怪的家夥有更多調笑自己的機會,知道自己說不過她,紀水清識趣地閉上嘴巴,隻是用眼睛狠狠地白了南宮翔焰一眼,繞過她,繼續向圖書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