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探長的眼神掃過這間廁所的每個角落,這花了不少時間,最後還是落到了兩名法警的身上。
“從犯人進入廁所,到你們發現他失蹤,中間有多長時間?”探長問。
“沒多久,阿朱很快就跟進去了。”吳朝東說。
“不會超過三分鍾。”朱寶華肯定地說,他回想了一下,又補充說,“大概隻有兩分鍾左右。”
“兩分鍾左右?”王探長的眉毛狠狠地擰了起來。
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用某種神秘的方式從這個小廁所裏逃走,並且讓一切恢複原狀,這怎麼可能? “不管怎麼說,人都已經跑了,不過探長我想他就算用什麼辦法跑出了這間廁所,也不一定能直接跑到法院外去。”我說。
“我已經讓人緊盯著法院周圍,發現目標會立刻通知我。而且他可能去的地方及可能接觸的人也都開始監視了 。”
“先前在庭上扔瓶子的,是呂挽強的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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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我微微搖頭,事情真是棘手。看呂父在庭上的表現,怎麼都不像知道兒子會以這種方式逃脫,否則影帝這個稱呼就太廉價了。
“剛才你們在門外的時候,都站在什麼位置?”探長問兩名法警。
“在……”
“出去指給我看。”探長打斷他們。
在廁所門口,兩名法警分別把他們剛才所處的位置指了出來,正處在洗手池的對麵,朱寶華站的靠近男廁,吳朝東站在女廁那一邊。
“視線呢,那兩分鍾裏都在看什麼地方?”探長這句話問的就有點不客氣了。
兩人詛咒發誓說,視線範圍都沒有離開過廁所的方向,就算偶爾往其他方向偏一偏,但如果有人從廁所裏出來,就算用眼角餘光都一定能發現。
“這兩三分鍾裏,絕對沒人從廁所裏出來過。這條走廊裏裝著監視探頭,監視錄像可以證明。”朱寶華說。
“監視錄像時肯定會調出來看的。”王探長說著又走進廁所,天上地下的猛看。
過了一會他轉頭問我:“那多,你有發現什麼嗎?”
“你這探長都沒有發現,我能發現什麼?”我苦笑著說。
“嗯。”
“兩位,守在外麵的時候,有沒有聽見裏麵發出什麼動靜?”我問法警。
“沒有,一點聲音都沒有。”吳朝東連忙回答。他肯定以為我是個便衣。 朱寶華也跟著搖頭,不過我覺得他似乎想說什麼。
“怎麼,你想到什麼了嗎?”王探長盯著他問。
他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子,說:“我也一樣沒聽到什麼,但是我的鼻子比較好,可是平時一幫同事都不信我,說我神經過敏……”
網探長不耐煩的打斷他:“請直接說重點,你聞到什麼了?”
“我聞到點尿臊味,新鮮的尿臊味。”
“尿臊味?”王探長問。
我也在想,尿臊味代表什麼呢?
“對,所以一開始我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我想他就是在裏麵小便呢。”
王探長睜大了眼看著酒糟鼻:“你是說,一個人在廁所裏對這小便池撒尿,你站在門口就能聞到味道?”
酒糟鼻點頭,他斜看了同伴一眼,吳朝東也恰好在看他,眼神中帶著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