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夢想變換一下心情,所以把蛋型的笛子拿去洗一洗,然後好好研究一下。她告訴耕平要去一下洗手間,耕平本來是打算來夢去哪就保護她到哪,可是,總不能跟到洗手間去,隻好對她說,小心一點,有事就大聲叫,然後送她離去。自己就在離洗手間最近的沙發上,跟北本先生並肩坐著。

耕平向北本先生道歉,對於毆打賴之的事,他一點都不後悔,可是,搞僵了北本先生跟鬆倉先生之間的關係,畢竟是事實。

“沒辦法,感情問題嘛,鬆倉先生總會冷靜下來的,雖然,在他獨生子臉上的瘀血沒退之前,可能有點難。不過,我一點也不認為你該去向他們道歉。”

挽著手臂的北本先生鬆開手後,露出微笑的表情說:

“這樣講可能有點不應該,可是,老實說,我覺得你做的太好了。能不能讓他學乖,就要看他自己了。現在他應該知道,也會有女生拋棄他了吧。”

“不過那隻笛子到底什麼東西呢,若不是有夏、秋的經驗,我還真不敢相信那是事實呢。”

“我實在不夠機靈,居然沒注意到這件事。鬆倉家裏的人,應該都擁有超越科學守備範圍之外的力量,不隻是攻擊你們的那兩個而已。”

“果然是這樣的嗎?”

“也就是說,對你和來夢有害意的鬆倉家兄弟,還剩下兩個。他們會怎麼下手呢。”

“真受不了。”耕平歎了口氣。

不過,耕平不得不覺得這些兄弟姊妹也夠奇怪的了。如果長女笛子操縱的機器娃娃,跟三男使喚的雪怪同時攻擊耕平的話,耕平就死定了。可是,這兩樣東西卻是各自在不同的時間發動攻擊,所以耕平才能勉強反擊。當然,耕平並不希望他們感情融洽並肩攜手攻過來,隻是就一般論而言,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應該再融洽一點。

其實,耕平的心跟自己流著同樣的血液的親哥哥,也沒有絲毫的交流。隻是耕平放棄了繼承權脫離家庭,哥哥也沒有積極的想危害弟弟,所以沒有彼此爭執的必要而已。

“我和來夢是因為有事憑空而降,不得不去麵對。可是,對他們來說,卻像是人生途中突然闖出了個程咬金,也難怪他們要勃然大怒。”

耕平這麼覺得,但是,來夢和耕平也沒有道理因為這樣就成為他們的犧牲品,耕平隻要想著怎麼去保護來夢就行了。

北本先生叫他,他才發覺三男光樹站在那裏。光樹說有事相談,北本先生若有所思的挪移座位,讓他坐了下來。沒有一句問候語,光樹就說了起來。

“聽說你放棄了繼承雙親資產的權利?”

“沒錯,那又怎麼樣?”

耕平盡量把語氣放溫和,但是,整個表情都顯得很不友善,光樹也一樣。

“你真是愚蠢。”

“我並不想得到你的稱讚。”

“我一點也不想稱讚你。我幹嘛去稱讚你這種放棄正當權利,還自以為偉大的家夥。”

“唷?這麼露骨的挑釁!”耕平覺得滿驚訝的,沉默著不說話。光樹好像是花了咋晚一個晚上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完成了他的理論武裝,真是辛苦他了。

“像你思慮這麼膚淺的人,怎麼可以把來夢的將來托付給你。”

光樹不隻是來挑釁的,好像也想當來夢丈夫的候選人。耕平可以把他一腳踢開的,但是他克製住了。他要再多聽一點光樹說的話,探探看他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