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宗家,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談。”
北本先生行了一個禮。耕平把談判的事讓給長輩們,自己則在一旁默默地觀察宗家,準備看宗家表現出怎麼樣的言行舉動,他就采取怎麼樣的作戰。其實,這樣說是比較好聽,事實上是見招拆招的策略。
宗家隻是沉默,也不回禮,甚至沒有問城堡為什麼被破壞一半?又為什麼一切的騷動都突然靜止了?”這表示她什麼都知道了,耕平這麼想。
北本先生毫不客氣地繼續話題,告訴她有很多人因為她的過去正麵臨災難。當北本先生提到哈爾濱這個字眼時,宗家才有了反應。
“是不是笛子跟你們說了什麼?那女孩很會說謊的。”
北本先生露出了十分嚴厲的表情。
“把學生稱為騙子的老師,是得不到社會的信任;同樣的,稱自己的孫子是騙子的祖父母,大概也一樣吧?因為人們會論及教育者的責任。”
“我不想跟你爭辯這種事。”
宗家一句話就結束了這個話題。其實北本先生也不想跟她爭辯,隻是她一直頑固地縮在甲胄裏,非把她拖出來問清楚真相不可。不然的話,就不能安全退離,回歸正常生活。
“我想確認一件事。”
第一次出聲的耕平,慎重地正麵看看宗家。
“宗家,你還記得我跟來夢的事吧?”
“當然記得,今天才見麵的嘛。”
“不對吧?”
宗家一副清白無辜的樣子,讓耕平擺出了一張嚴峻的臉。
“六十年前,哈爾濱的吉泰斯卡亞市有一間妮娜的店,我們在那裏見過麵。”
“實在太荒謬了,六十年前嗎?”
宗家薄薄的嘴唇歪斜著,吐出了嘲笑。
“年輕人,你看起來不到二十歲,我們怎麼可能在六十年前見過麵呢?難道你的真麵目是八、九十歲的老人?既然要撒謊,就撒那種不會讓人發笑的謊吧!”
“既然這樣,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耕平瞪著宗家,再度確認了自己的思考過程。
“北本先生,我絞盡腦汁想過這次的事件。為什麼我,尤其是來夢,會被招待到這城堡來?我想過這個理由,這絕對不是偶然。”
宗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搖晃著椅子。
“看到宗家的態度,我就確定了我的想法,這一切都是宗家設計的。去年北本先生從詐騙集團手中救了青雅流,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沒有母親的命令,鬆倉先生是不敢做投資的吧?”
“原來如此,這很有可能。不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宗家不在去年就把來夢弄到手呢?”
“這是因為……”
“等等,我懂了。”
北本先生自己找出了答案。
“耕平,你太低估你自己的重要性了。去年你還沒有遇到來夢,你們是在今年八月底相遇的。宗家是打算同時把你們兩個弄到手,而且是要在你們體驗過那些異常的經驗之後。”
共同的記憶圍繞看來夢三個人,那是才四個月前的事。晚夏的某一天,他們在高原的無人車站裏相遇,搭上列車,進入奇妙的世界,飽受種種的危險後,好不容易才得以生還。異次元的能源生命體就在這個時候,住進了兩個年輕人的體內……
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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