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坐牢時間長了,曾通憑聽也知道,這回送侯風回來的是吳仲達而不是馬宣。吳仲達腳步聲穩重,塌實,而不象馬宣的腳步聲輕輕飄飄,又快又浮。
“呼——”隔壁的侯風吐出一口長氣,似乎坐了下來。曾通有些好奇地想知道侯風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整整一天的時間,也不知道他和獄長談了些什麼。
就在曾通孕量著辭藻想開口探問的時候,隔壁侯風的聲音傳來:“曾通?”
“在。”
“還沒睡呢?”
“沒哪。你去哪裏了?”
侯風笑道:“獄長沒有告訴你,你今天早上也該自己聽到了。別JB裝傻,那樣別人會因為你是弱智而讓你飽受歧視。”
曾通臉上一紅,不過反正倒也沒有人看見。他決定不再自取其辱沒話找話,於是他站起來,走向門口。這個木門,似乎年代倒不久遠。曾通記得以前電視裏看過的古代牢房,似乎並不是這樣封閉式樣的。他透過厚重的木門上的透氣窗口,朝外看去。對麵是一個一模一樣的牢房,但是隻能靠拐角處的油燈來欣賞門麵而已。門上的透氣孔漆黑一片。
見曾通久久沒有說話,侯風問道:“曾通,你來這裏多久了?”
曾通道:“沒來多久,怎麼?”
侯風道:“你來了之後,有沒有發覺這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曾通心裏咯噔一下,侯風知道了?獄長都告訴侯風了?曾通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獄長絕對不會信任侯風這樣一個變態殺人犯的。但是,他們在一起待了整整一天,他們都說些什麼呢?“有什麼不對勁的?你覺得?”
侯風道:“該死的,我怎麼可能問你?你這個崽子他媽以前是絕對不會蹲個大牢,當然不會知道有什麼不同了。算了,算我JB沒說過。”
曾通道:“你是問這裏有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要說這鶻山監獄,實在是老子這輩子見過的最奇怪的地方。反正我一進來,不,我還沒有進來,走了一陣戈壁,已經很是不爽了,對這個監獄也沒有抱什麼太大的希望。隻不過一見之後卻還是出呼我的意料。曾通你以為怎麼樣?”
曾通道:“你是指,偏僻?”
“不是,”侯風道,“哪個監獄地方不偏?總不成在天安門廣場修個看守所?我來一看沒把我嚇一跳,操!連油燈木枷木鐐銬都有,要是出來一群拖著辮子拿著鬼頭大刀的的獄卒恐怕我也不會吃驚了。那個通往外麵的的甬道你還記得不?”
“記得,很長,而且似乎方向很亂,繞來繞去的。”對於那條長長的甬道曾通是印象深刻。
“這就是了,走在裏麵,你有沒有時空錯亂的感覺?”
“對,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多長。”
“這個監獄實在年代太久遠了,也不知道是清朝還是明朝留下來的。我實在要讚美這個修監獄的古人,居然能挖空心思想出這麼一個絕好的點子來。我問你,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出去之後怎麼辦?”
出去?“沒有。”曾通老老實實說道。
侯風哈哈一笑:“這就對了!修這個監獄的家夥實在不得了,居然還懂心理學。弄那麼長個甬道,挖出那麼大個山洞來。外麵是一片戈壁,裏麵是走不知道多久多長的甬道。進了裏麵,不要說別的,就算是沒有看守帶路恐怕也很難再出去。所以就斷了人的念頭。我敢打賭,進來的人沒有幾個是想越獄出去的。連你自己也進來了也沒有想過對不對?不過之後我又想這個工程那麼浩大,我很懷疑是不是有些甬道是本來就是天然的,隻不過在本來就有的基礎上稍微加工一下,一直沿用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