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兒?蕭景陵呢喃,皺著眉,似在記憶裏搜尋這蘇敏兒又是哪一號人物。映闕氣結,撇著嘴道,便是那韓雲鬆的女助手。
她亦是左││
最後,雖然隻是虛驚一場,但此時亦倉皇了,不曉得,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映闕心中明澈,低聲道,你總應該隨我回去,給爹娘一個交代吧。
嗯。立瑤輕輕地應了一聲。
【 留戀處 】
要回去了吧。回蘇和鎮。不曉得,又是何年何月,方能再踏足南京。
秦淮橋下水,舊是六朝月。
煙雨惜繁華,吹簫夜不歇。
這娟秀旖旎的南京。這磅礴雜亂的南京。這謎一樣疏遠的陌生的南京。在忽然之間,變成了凋零的,惆悵的,晦澀的。
映闕站在蕭宅的大門外,蕭景陵站在她的對麵,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障隔,他們之間卻似鋪了一座無形的山,一片隱匿的海。
真的,要走了嗎?
嗯。映闕輕聲道,我來,是向你道謝,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和我妹妹,謝謝你給我們機會,你是我們藍家的大恩人,這個恩,我不會忘。一定不會。
蕭景陵苦笑,你還會再到南京來嗎?
映闕搖頭。她說,不知道。那語氣,神態,都是極渺茫的。立瑤遠遠地站著,看著他們偶爾簡單地張張嘴,偶爾又沉默,她嗅到一股凝重的氣息,這氣息,似乎將方圓百裏的一切都染灰了。
姐姐。她喊她,我們要走了,船不等人的。
有一闕詞,留戀處,蘭舟催發。
前人說,多情自古傷離別。
而此時,此景,怎麼不說是縱然有滿腹辭藻,也成無語凝噎。端端的,冷落了,一番良辰好景,個中萬樣風情。
那麼,保重了。
嗯,保重。
說罷,映闕轉身。一步一步。越來越遠。卻又突然聽得蕭景陵在背後緩緩說道,你是聰明的女子,留在那樣的小鎮上,荒廢了。
映闕怔住。
又回過身去。正對上蕭景陵複雜的眼光。這一次,他的笑容裏,有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