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姓靳,媽媽姓連,叫連敏。”
聽了這些,媽媽神情突然變得驚恐起來,手中的碗失控地落在了地板上,伴隨刺耳的一聲響,摔得粉碎。
“媽,您這是怎麼了?”
媽媽目光凝滯,一言不發。
“媽,媽——”我又喊了一遍。
“沒……沒事,”媽媽疑惑地看著雪盈,“雪盈,多吃點,就當這是自己的家。阿姨有點頭痛,去房間躺一會兒。”
今天媽媽神情恍惚,這是怎麼了……
“阿姨,您沒事吧?要不,我和遙遙送您去醫院?”雪盈體貼道。
“你和遙佳吃吧,阿姨去躺一會兒就好。吃完放著就行了,完後我收拾。”
老媽今天是舉動有點怪,這令我困惑不解。
老媽走進房間裏。雪盈悶悶不樂:“阿姨……她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有,哪裏會呢,你別多想了。”
我和雪盈也沒有胃口吃下去,收拾完便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平時在我看來極其豐盛的晚餐,此時此刻卻覺得淡然無味。
媽媽進去兩個小時了,屋子裏依舊死一般的寂靜。
我心裏不安:媽媽到底怎麼了?
“雪盈,你等我,我去叫媽媽出來。”
“還是我去吧。”雪盈說。
目送雪盈進了媽媽的房間,隨之而來的就是雪盈的一聲刺耳的尖叫:“遙遙——”
我飛速跑進媽媽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紅。
媽媽自殺了。帶著藹然的微笑。一隻手懸在床頭,緋紅的鮮血從手腕順流而下,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彙集成片。
“媽媽——”我大聲哀號著,癱軟在地板上。
黑暗再次向我襲來,媽媽的死伴隨世紀末的鍾聲,成為了永遠逝去的迷。
(二十四)
突來的噩耗,就如瘟疫一樣席卷了我們。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災難會降臨在自己的家庭。媽媽為什麼要自殺?我在心中千百次的問。
爸爸已經一天一夜不吃不睡了,我現在更擔心他,他有心髒病的,如果他再……我不感再想了。老爺問訊後經不住打擊,住進了醫院。
三天後正好是一個冥日,媽媽將在這一天永遠的離開我們。爸爸沒有讓老爺一起隨行,因為老爺身體不好,年紀又大了,爸爸擔心他老人家出事。
參加悼念儀式的人很多,親朋好友加上爸爸媽媽的同事共有20多人。置滿花圈的靈堂裏,媽媽安詳地躺在花海中,當那段哀樂響起的時候,我再也抑製不住心海的波濤,失聲痛哭起來。爸爸一直安撫我要堅強點,可是沒有用,這淒涼的曲子,幾乎讓我支離破碎了,它就像一台抽水機置於我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