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將人類玩偶化。

大門彼端,“獵頭玩偶”露出了悲傷的笑容。

“再見。”

望著道桐藍的嘴型,賴科覺得她說的正是這兩個字。

大門輕輕合上,宣告著噩夢的結束。

“小雪”似乎未察覺到身後發生的一切,隻倚著賴科的肩頭微微顫唞不休。漫天風雪仿佛瞬息間變得輕柔婉軟,柔軟的大雪裏,賴科緊擁著她,直至她冰冷的身體漸漸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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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I”,“YOU”之迷

北山猛邦在《“斷頭台城”殺人事件》一書中,在全文中埋下了一個極難察覺的敘述性詭計。由於手法新穎,導致有欠公平,且讀者追溯前文時仍會感到難以理解。因此,筆者參考了大量推理粉絲的評論資料,試著對敘述性詭計做一個全麵的解析,以幫大家理清思路。

本書雖不以猜測凶手為賣點,但最後揭曉的罪犯仍讓人大吃一驚。頭部為“藍”(日語發音“I”),頭部以下為“悠”(日語發音為“YOU”)。如此凶手,在“斷頭台城”這一背景的映襯下,既顯得詭異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貼切感。然而縱觀全書,曾出現過數次“藍”、“悠”同時在場的情景,不僅讀者誤以為“藍”、“悠”為兩人,連文中的偵探也受到了同樣的誤導。作者在行文時遵守了怎樣的原則,才使得“一人二角”的詭計得以成立呢?這篇解讀將試著幫這一點理解。

同樣是被誤導,不同的是,讀者是因為敘述性詭計,而偵探是由於凶手設下的陷阱。回顧最初相遇的場合:

“你是……”賴科問道。

“我是阿藍。”

是那個“王”。

道桐藍的眼睛仿佛是清澈的湖麵,

(中略)

“道桐悠小姐也在嗎?”

“在呀。”道桐藍說著,側頭向暗處一望。而道桐悠則輕輕舉了舉手。

(中略)

道桐悠沒有理會賴科和幕邊,快速翻著手上的書。

(中略)

“名字……”道桐悠停下翻書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手上眼鏡的框架。

房間被一片沉默籠罩。

“名字有意義嗎?”道桐藍滿臉憂鬱地說。

以上,讀者就是被屢屢出現的“道桐悠”這一名字的行動所誤導。從最初登場開始,作者在描寫道桐悠、道桐藍時便遵循兩大原則:1、描述頭部及動作時使用“道桐藍”這一稱謂,例如眼睛的描寫、說話時的主語;描寫頭部以下及動作時使用“道桐悠”,如四肢和軀體的活動等。2、敘述言行舉止時,嚴格遵守原則一,並不使用文中人物視角。

或許有讀者抱怨:我們哪會知道啊……其實當真相揭曉後,作者便立即給了讀者一個重大提示:

道桐藍說話的同時,道桐悠慢慢給她戴上的眼鏡。

說話是頭部的動作,因此使用“道桐藍”;戴上眼鏡是肢體動作,因此使用“道桐悠”。一個人給自己戴上眼鏡,卻使用兩個人名,這足以說明了敘述並沒有遵循書中人物視角,隻是客觀地陳述事實。

明白這一點後,再去讀文中的話便不會感到困惑,同時,也能發現不同的效果。

來看以下節選:

賴科先生。”是道桐藍。道桐藍那笑意輕浮的臉龐,比昨夜昏暗燈光下所見到的更顯俊俏、溫柔。

“王”……和“看守”!

道桐悠坐在沙發上,那穿著黑色緊身褲襪的瘦長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