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山將剩下涼掉的咖啡一飲而盡。“這兩個月左右,你們沒有通過電話嗎?”

於是美智子用夾著萬寶路的手指按在太陽穴上,答道:“大概是一個多月前,她有打電話給我。好像沒什麼大事。不過,她說了奇怪的話。她說,我想下一輩子唯一一次的大賭注……”

“賭注,是指賭博嗎?”內藤振奮地說。

但美智子不理他,繼續說:“我問她那是什麼意思,她也不肯仔細回答我。我說:你喝醉了吧。她說,因為今天終於是最後一天了。咦,這是什麼意思呢?”

說到最後,美智子也露出陷入沉思的表情。

“一個多月前嗎?知不知道正確的日期呢?”

“呃,是什麼時候呢?星期三……噢,不對。應該是星期二。所以是哪一天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十三日對吧?”佐山立刻看著記事本的月曆說。

美智子點點頭,說:“我想應該是。”

佐山心想,稍微有點頭緒了。十三日是康子到永山婦產科檢查是否懷孕的日子。換句話說,她對美智子說的“我想下一輩子唯一一次的大賭注”,肯定是指要生下孩子。

問題是,為什麼那是個賭注呢?

這時,內藤問道:“雨宮小姐和男人的交往情況如何呢?”

他的語調生硬,但佐山也想問,所以時機正好。

“最近沒聽她提起這方麵的事。但是她從以前就是惦惦吃三碗公的人,說不定找到了格外適合的對象。”當她這麼說時,終於稍微放鬆了臉頰的肌肉。

“學生時代和不少男人交往過嗎?”佐山問道。

“康子嗎?還是我?”她用貓般的眼睛瞄了佐山一眼。

“姑且先說康子吧。”

“她可多著了,她身邊幾乎隨時都有男朋友。我就完全沒有男人緣。”

“我覺得你應該很搶手……她最後和當時交往的男朋友都分手了嗎?”

“應該是,她將隨便玩玩和結婚分得很清楚。”

“原來如此。”

佐山腦中閃過一件事。“我這麼問可能很奇怪,雨宮小姐在學生時代有沒有不小心懷孕過?”

突然間,美智子的表情不悅地扭曲。即使如此,佐山仍沒有別開視線,直盯著她的嘴唇,於是她雖然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還是吐出白色的煙,答道:“就我所知,有過兩次。”

“她把孩子拿掉了吧?”

“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呢?”

“大二的夏天和大四的秋天。”

“對方是?”

“大二時是社團學長,大四時是在打工的地方認識的攝影師。”

康子的男朋友類型在兩年內似乎也改變了不少。但這不重要,康子好像對墮胎這件事本身並不抗拒。

“她沒有想過和那些人結婚是嗎?”

“我想她是壓根兒沒想過。她說,要挑一輩子不用擔心錢的人作為結婚對象。”

“所謂的嫁入豪門嗎?”內藤低喃道。

大概是他的語氣中夾雜著輕蔑的意味,美智子瞪著他說:“出生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