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了穀口小組的帥哥。”
“隨便你怎麼說,要是著涼感冒,豈非得不償失。”
“你這樣穿,好像五十多歲的大叔。”
佐山笑道,但旋即斂起笑容。因為他從新堂的扛扮和自己剛才的話,聯想到了一件事。
“喂,新堂。買鋼筆的客人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自從那之後大概就沒有像樣的線索了。”
“證人說是戴金框眼鏡、穿夾克的中年男子是吧?”
“嗯。”
“另一邊怎麼樣?在八王子買鋼筆的年輕男子那邊。”
“那邊的可能性很低,應該沒有詳細調查吧。你為什麼突然提起這種事呢?”
“嗯……”佐山看著窗外的景色沉思良久,然後說:“那兩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同一個人?穿夾克的男人和戴安全帽的年輕男子?”
“有件事我有點在意。”佐山說:“如果按照現階段的想法,有三人共謀殺害直樹、搬運屍體。假設橋本遇害是同夥意見不合的結果,犯人是否必須殺掉另一名同夥呢?這麼一來,犯人就有可能準備兩枝喂毒的鋼筆,分別寄到兩個人手上。而結果,隻有橋本一個人死了。”
“經你這麼一說,穿夾克的男人買了兩瓶藍色墨水對吧?犯人說不定是擔心在一家店買兩枝鋼筆,會令店裏的人留下印象。”
“高中一年級的女孩子之所以將穿夾克的男人形容成歐吉桑,單純隻是基於衣服和眼鏡的品味,對方說不定是年輕男子。”
“你的意思是,他喬裝打扮嗎?”
新堂一臉有些想不透的表情,但馬上小聲地驚呼出聲。“佐山先生,夾克說不定是MM重工的工作服,而金框眼鏡則是用於製造現場的護目眼鏡。”
佐山不禁深吸一口氣,然後在吐氣的同時說:“年輕作業員啊。”
“是啊!如果是作業員的話,說不定就能進入熱處理工廠的倉庫,拿出氫酸鉀。”
佐山輕輕拍了自己的膝蓋一下,但是目前沒有想出和這項推理吻合的對象。明天起必須鎖定直樹身邊的年輕作業員。
“事情變得有趣了。”佐山感覺心中湧起了新的鬥誌。
晚上十點四十分,他們等的人終於回來了。
是一個名叫河田、年逾四十的男人。他留著平頭,表情僵硬,就像木雕人偶,感覺是所謂個性豪邁的男人。
佐山覺得他很靠得住。
河田喝了一杯熱茶,然後來到佐山他們身邊。
新堂首先確認內容:“命案發生那一天,有記錄你載過那種客人,你有沒有印象?”
河田說:“有。”
“那一天對吧?我記得啊。我在豐橋的車站前打盹兒。那種時間,很少會有客人。他突然拍打擋風玻璃叫我起床,嚇了我一跳。”
“聽說他去了名古屋是嗎?”新堂問。
“是的,他說要到車站,我想他應該是要搭一大早從名古屋發車的電車吧。”
“你們在車上有交談嗎?”
“不,我想是沒有。”
“我聽說是個年輕男子。”
“他是比我年輕,但不至於是學生。”
這時,佐山對新堂使眼色。新堂以眼神表示會意,問道:“你記得那個客人的長相嗎?”
司機低吟道:“不曉得,我沒有自信。”
“你看照片想得起來嗎?”
“說不定想得起來,但是很難說。”∴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