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和羅恩都搖搖頭,一臉茫然。

“我在結束時打開……結束時……結束時打開……”

他們變著各種腔調把這幾個字念了許多遍,還是琢磨不出更多的意思。

“還有那把寶劍,”當他們終於不再猜測飛賊上的文字的意思時,羅恩說道:“他為什麼希望哈利得到寶劍呢?”

“他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呢?”哈利輕聲地說,“我們去年有過那麼多次談話,寶劍就在那兒,掛在他辦公室的牆上!如果他想讓我得到它,為什麼當時不直接給我呢?”

哈利覺得自己像在進行考試,麵對一個他應該能夠回答的問題,而他的大腦反應遲鈍。他是否忽略了去年與鄧布利多長談中的什麼東西?他是否應該知道所有這一切的意思?鄧布利多是否指望他能夠理解?

“還有這本書,”赫敏說,“《詩翁彼豆故事集》……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詩翁彼豆故事集》?”羅恩不敢相信地說,“你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啊!”赫敏吃驚地說,“難道你知道?”

哈利被吸引住了,抬起頭來。羅恩居然讀過一本赫敏沒讀過的書,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兒。羅恩卻被他們的驚訝弄糊塗了。

“哦,別逗了!小孩兒聽的老故事據說都是彼豆寫的,不是嗎?《好運泉》……《小兔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樹樁……》”

“對不起,”赫敏咯咯笑著說,“最後一個是什麼?”

“得了得了!”羅恩說,他不相信地看看哈利又看看赫敏,“你們肯定聽過小兔巴比蒂——”

“羅恩,你完全清楚哈利和我都是由麻瓜帶大的!”赫敏說,“小時候沒聽過那樣的故事,我們聽的是《白雪公主》和《灰姑娘》——”

“那是什麼,一種病嗎?”羅恩問。

“這麼說,這些都是兒童故事?”赫敏問,又埋頭研究那些如尼文。

“是啊,”羅恩不能肯定地說,“反正我聽說所有的老故事都是彼豆寫的,但我不知道它們最初的版本是什麼樣的。”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鄧布利多認為我應該讀這些故事呢?”

樓下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

“大概是查理,趁媽媽睡著了偷偷摸摸地讓頭發再長出來。”羅恩緊張地說。

“不管怎樣,我們應該睡覺了,”赫敏小聲說,“明天可不能睡過頭。”

“絕對不能,”羅恩同意道,“新郎的母親殘忍殺死三人,會使整個婚禮有點煞風景的。我來把燈點亮。”

他又哢噠按下了熄燈器,赫敏離開了房間。

第8章 婚禮

第二天下午三點,哈利、羅恩、弗雷德、喬治站在果園裏巨大的白色帳篷外,恭候著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們。哈利喝了大劑量的複方湯劑,現在成了當地奧特裏·聖卡奇波爾村裏一個紅頭發麻瓜男孩的模樣,弗雷德用飛來咒偷了那個男孩的幾根頭發。他們計劃向客人介紹哈利是“堂弟巴尼”,反正韋斯萊家的親威眾多,但願能夠把他掩護住。

四個人手裏都捏著座次表,可以幫著指點客人坐到合適的座位上。一小時前,來了一群穿白色長袍的侍者和一支穿金黃色上衣的樂隊,此刻這些巫師都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抽著煙鬥。哈利可以看見那裏嫋嫋升起的一片青色的煙霧。

在哈利身後,大帳篷的入口處鋪著一條長長的紫色地毯,兩邊放著一排排精致纖巧的金色椅子。柱子上纏繞著白色和金色的鮮花。弗雷德和喬治把一大串金色氣球拴在比爾和芙蓉即將舉行結婚儀式的地點上空。外麵,蜜蜂和蝴蝶懶洋洋地在草叢和灌木樹籬上飛舞。哈利感到很不舒服。他冒充的那個麻瓜男孩比他稍胖一些,在夏天火辣辣的太陽底下,他感覺他的禮服長袍又熱又緊。

“等我結婚的時候,”弗雷德一邊扯著他長袍的領子,一邊說道,“我才不搞這些討厭的名堂呢。你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我要給媽媽來一個全身束縛咒,一直到事情辦完。”

“不過,她今天上午表現還可以,”喬治說,“為珀西不能來哭了一鼻子,其實誰稀罕他來呢?哦,天哪,做好準備——他們來了,看。”

在院子的最遠端,一個又一個色彩鮮豔的身影憑空出現。幾分鍾後就形成了一支隊伍,開始蜿蜒穿過花園,朝大帳篷走來。奇異的花朵和帶魔法的小鳥在女巫們的帽子上顫動,珍貴的寶石在許多巫師的領結上閃閃發光。這群人離帳篷越來越近,興奮的、嘁嘁喳喳的說話聲越來越響,淹沒了蜜蜂的嗡嗡聲。

“太棒了,我好像看見了幾個媚娃表妹。”喬治說,伸長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些,“她們需要有人幫助她們了解英國習俗,我去照應她們……”

“不用這麼著急,洞聽,”弗雷德說著,衝過隊伍前麵的那群中年女巫,搶先對兩個漂亮的法國姑娘說道,“嘿——請允許我為你們服務。【原文為法語】”法國姑娘咯咯笑著,讓他陪著她們進去了。剩下喬治去對付那些中年女巫,羅恩負責招呼韋斯萊先生在魔法部的老同事珀金斯,而落到哈利手裏的,是一對耳朵很背的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