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親人的人給了他們一些教訓。”

克魯姆氣勢洶洶地把指關節按得啪啪響,狠狠地瞪著謝諾菲留斯。哈利覺得很不理解。盧娜的父親是黑魔法的支持者?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而且,帳篷裏的其他人似乎都沒認出那個如尼文般的三角形標誌。

“你——嗯——你真的肯定那是格林德沃的——?”

“我不會弄錯的,”克魯姆冷冷地說,“幾年來我幾乎天天經過那個標誌,對它了如指掌。”

“嗯,”哈利說,“說不定謝諾菲留斯並不知道那個符號的意↓

一聲刺耳的嘎嘎尖笑打斷了他的話。

“麗塔·斯基特?哦,我喜歡她,總是讀她寫的東西!”

哈利和多吉抬頭一看,麵前站在穆麗爾姨婆,她帽子上的羽毛上下翻飛,手裏端著一杯香檳。“知道嗎,她寫了一本關於鄧布利多的書!”

“你好,穆麗爾,”多吉說,“是啊,我們正在談論——”

“是嘛!把你的椅子給我,我都一百零七歲了!”

韋斯萊家的另一個紅頭發堂哥驚慌失措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穆麗爾姨婆用驚人的力氣把椅子轉了圈,放在多吉和哈利中間,然後撲通坐了下去。

“又見到你了,巴利,【穆麗爾姨婆對哈利化裝後所用的名字巴尼的誤稱。】不管你叫什麼名字啊。”她對哈利說,“好了,埃非亞斯,你們剛才在說麗塔·斯基特什麼?知道她寫了一本鄧布利多的傳記嗎?我迫不及待地想讀呢,我得記著在麗痕書店訂購一本。”

聽了這話,多吉沉了臉,表情僵硬,可是穆麗爾姨婆一口喝幹杯裏的酒,用瘦骨嶙峋的手朝旁邊一位侍者打了個響指,要求斟滿。她又喝下一大口香檳,打了個響嗝,才說道:“沒必要看上去像兩隻青蛙標本似的!阿不思在變得這麼德高望重、受人尊敬之前,曾經有過一些非常滑稽的謠傳呢!”

“無中生有的烏鴉嘴。”多吉說,臉又變得像蘿卜一樣通紅。

“隨你怎麼說吧,埃非亞斯,”穆麗爾姨婆咯咯笑著說,“我注意到你那篇訃文把不好處理的地方一帶而過!”

“很遺憾你這麼想,”多吉口氣更加冷淡地說,“我向你保證,我寫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話。”

“噢,我們都知道你崇拜鄧布利多。我敢說你一直都把他看成聖人,即使後來發現他真的殺死了他的啞炮妹妹!”

“穆麗爾!”多吉驚叫。

一股與冰鎮香檳酒無關的寒意穿過哈利的臉膛。

“你說什麼?”他問穆麗爾,“誰說他妹妹是個啞炮?他不是身體有病嗎?”

“那你可就錯了,巴利!”穆麗爾姨婆說,似乎對她製造的效果非常滿意,“是啊,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呢?親愛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你連影子都沒有呢,事實上,我們這些當時活著的人也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才等不及要看看斯基特挖掘出了什麼!鄧布利多很長時間都隻字不提他那個妹妹!”

“不實之詞!”多吉氣呼呼地說,“純粹是不實之詞!”

“他從沒對我說過他妹妹是個啞炮。”哈利的話脫口而出,心裏仍然充滿寒意。

“他憑什麼要對你說?”穆麗爾尖聲說道,在椅子上搖晃著身子,想把目光對準哈利的臉。

“阿不思從來不提阿利安娜,”埃非亞斯用激動得發緊的聲音說,“其中的原因我想是很明顯的。她的死讓他傷心欲絕——”

“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見過她,埃非亞斯?”穆麗爾粗聲大氣地問,“為什麼我們一半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有她這個人存在,直到他們從房子裏抬出棺材,為她舉行葬禮?阿利安娜被關在地窖裏的時候,聖人阿不思在哪兒呢?他在霍格沃茨大出風頭,根本不關心自己家裏發生的事兒!”

“你說什麼,‘關在地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