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但要到別的地方去找,”赫敏往哈利那邊瞟了瞟說,“明知有攝魂怪出沒還待在這兒是不明智的。”
最後他們停在一片廣闊的田野裏過夜,並從那家孤零零的農場搞到了雞蛋和麵包。
“這不是偷,對吧?”三人狼吞虎咽地吃著烤麵包夾雞蛋時,赫敏不安地問,“我在雞籠下麵塞了點錢。”
羅恩翻翻眼睛,鼓著腮幫子說:“赫-敏-,你-想-太-多-了,放-鬆-點兒!”
舒舒服服吃飽之後,確實容易放鬆。關於攝魂怪的爭吵在笑聲中被遺忘了。晚上分三班放哨,哈利值第一班時,心情是很愉快,甚至是很樂觀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體會到飽肚子會帶來好心情,而空肚子會引起爭吵和沮喪。哈利對此最不意外,因為他在德思禮家多次嚐過忍饑挨餓的滋味。在那些隻找到槳果或陳餅幹的夜晚,赫敏風度還不錯,雖然脾氣或許比平時急躁一些,沉默時臉色也陰沉一些。羅恩卻是習慣於一日三餐都能享用他媽媽或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提供的可口飯菜,饑餓使他失去了理智,暴躁易怒。每當缺少吃的又趕上佩戴魂器時,他就變得簡直令人討厭了。
“下麵去哪兒?”成了他的口頭禪,他自己似乎一點主意也沒有,全指望哈利、赫敏拿出計劃,而他隻坐在那裏為食物不足而悶悶不樂。哈利和赫敏長時間地合計去哪兒可能找到其他魂器,討論如何摧毀已經找到的這一個,但毫無結果。他們的對話越來越單調,因為得不到新的信息。
鄧布利多對哈利說過,伏地魔可能把魂器藏在對他有重要意義的地方。於是他們枯燥地反複念叨據悉伏地魔曾經居住或訪問過的地點。他出生和度過童年的孤兒院、他就讀的霍格沃茨、他離校後工作過的博金-博克,還有他流亡多年的阿爾巴尼亞:這些構成了他們推想的依據。
“是啊,去阿爾巴尼亞吧,搜索整個國家隻要花一下午。”羅恩諷刺地說。
“那兒不會有什麼。他流亡前已經製作了五個魂器,鄧布利多斷定那條蛇是第六個,”赫敏說,“我們知道那條蛇不在阿爾巴尼亞,它一般都跟伏——”
“我沒告訴你不要說那個名字嗎?”
“好吧!那條蛇一般都跟神秘人在一起——滿意了吧?”↙思↙兔↙網↙
“不大滿意。”
“我看他不會在博金-博克藏什麼東西。”哈利說,他已經多次表達過這一觀點,但又說了一遍,隻為打破那不愉快的沉默,“博金和博克都是黑魔法專家,他們一下就會發現魂器的。”
羅恩有意打了個哈欠,哈利忍住想朝他扔東西的強烈衝動,勉強說下去:“我仍然覺得他可能在霍格沃茨藏了什麼東西。”
赫敏歎了口氣。
“但鄧布利多會發現的呀,哈利!”
哈利又搬出他為支持這個理論而反複提起的觀點。
“鄧布利多當麵對我說,他從不認為自己知道霍格沃茨的所有秘密,如果有一個地方是伏——”
“喂!”
“神-秘-人!”哈利吼道,被刺激得忍無可忍了,“如果有一個地方真正對神秘人有重要意義,那就是霍格沃茨!”
“哦,得了,”羅恩嘲笑道,“他的學校?”
“對,他的學校!這是他第一個真正的家,一個表明他很特殊的地方,對他來說意味著一切,即使在他離開之後——”
“我們說的是神秘人,對嗎?不是在說你吧?”羅恩問道,他在拉扯著脖子上魂器的鏈子。哈利那一刻真想抓住那鏈子把他勒死。
“你告訴過我們神秘人離校後曾請求鄧布利多給他一份工作。”赫敏說。
“不錯。”哈利說。
“鄧布利多認為他隻是想回來找什麼東西,也許是另一個創始人的遺物,用來做新的魂器,對嗎?”
“對。”哈利說。
“可是他沒有得到那份工作,是不是?”赫敏說,“所以他沒有機會找到創始人的遺物,再把它藏在學校!”
“好吧,那麼,”哈利認輸地說,“忘掉霍格沃茨吧。”
沒有別的線索,他們去了倫敦,披著隱形衣尋找伏地魔住過的那所孤兒院。赫敏溜進一個圖書館,從資料中發現那所孤兒院多年前就拆毀了。他們到原址轉了轉,發現那裏已經是辦公大樓。
“我們可以試試到地基裏挖一挖?”赫敏熱情不高地說。
“他不會把魂器藏在這裏的。”哈利說。他早就知道:孤兒院是伏地魔決心要逃離的地方,他絕不會把自己靈魂的一部分藏在那兒。鄧布利多曾提示哈利,伏地魔選擇藏身之處時追求莊嚴或神秘的氣氛。倫敦的這個陰鬱灰暗的角落,與霍格沃茨、魔法部或是巫師銀行古靈閣的金門和大理石地麵,可以說有天壤之別。
盡管沒有新主意,他們仍然在野外流浪。為安全起見,他們每天晚上都在不同的地方宿營,早晨消去留下的所有痕跡,然後出發去尋找另一個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