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宣稱任何東西都是真的,如果相信它的基礎僅僅是沒人能證明那東西不存在!”

“是的,你可以。”謝諾菲留斯說,“我很高興看到你有點開竅了。”

“那麼老魔杖,”哈利在赫敏反駁之前趕快說,“您認為那也是存在的!”

“哦,那個就有無數的證據了,”謝諾菲留斯說,“老魔杖是最容易追溯的聖器,因為它傳承的方式比較特殊。”

“是怎麼回事呢?”哈利問。

“是這樣,隻有從前一任主人手上繳獲這根魔杖,才能成為它真正的主人。”謝諾菲留斯說,“你們一定聽說過,惡怪埃格伯特屠殺惡魔埃默裏克後,獲得魔杖的事吧?也聽說過,戈德洛特在兒子赫瑞沃德拿走魔杖後,死在了自家地窖裏吧?還聽說過恐怖的洛希亞斯殺死巴拿巴斯·德弗裏爾,搶走了魔杖吧?老魔杖的血腥蹤跡濺滿了整部魔法史。”

哈利瞥了赫敏一眼。她朝謝諾菲留斯皺著眉頭,但沒有反駁。

“那麼您認為老魔杖如今在哪兒呢?”羅恩問。

“唉,誰知道?”謝諾菲留斯說,眼睛緊盯著窗外,“誰知道老魔杖藏在哪兒呢?線索到阿庫斯和利維亞斯那裏就模糊了。誰說得清他們哪個真正地打敗了洛希亞斯,又是哪個拿走了魔杖呢?誰說得清哪個又打敗了他倆呢?曆史,唉,沒有告訴我們呀。”

一陣沉默。最終赫敏生硬地問道:洛夫古德先生,佩弗利爾家族同死亡聖器有什麼關係嗎?

謝諾菲留斯似乎大吃一驚,此時哈利的記憶深處動了一下,但他沒能抓住。佩弗利爾……他聽說過這個名字……

“原來你一直在誤導我,姑娘!”謝諾菲留斯說,坐得端正多了,兩眼瞪著赫敏,“我 以為你們對於探求聖器很陌生呢!我們大部分探求者都相信佩弗利爾家族與聖器大有關係——大有關係!”

“佩弗利爾家族是誰?”羅恩問。

“在戈德裏克山穀,有那個標誌的墓碑上的名字,”赫敏說,仍望著謝諾菲留斯,“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

“完全正確!”謝諾菲留斯說,學究氣地揚了揚食指,“伊格諾圖斯墓碑上死亡聖器的標誌是有力的證據!”

“證明什麼?”羅恩問。

“哎,故事裏的三兄弟實際上就是佩弗利爾三兄弟,安提俄克·卡德摩斯,和伊格諾圖斯!他們就是聖器的最初擁有者!”

謝諾菲留斯再次瞥了一眼窗外後,站了起來,拿起托盤,朝著螺旋形樓梯走了過去。

“你們留下來吃晚餐嗎?”他喊道,再次消失在樓梯下麵,“每個人都向我們要淡水彩球魚湯的菜譜。”

“可能是為了拿給聖芒戈醫院中毒科看的。”羅恩小聲地說。

等到能聽見謝諾菲留斯在樓下廚房裏走動後,哈利才開始說話。

“你怎麼想?”他問赫敏。

“哦,哈利,”她倦怠地說,“絕對是一堆垃圾,不可能是那個標誌的真實含義。這肯定隻是他的胡謅而已。真是浪費時間。”

“我猜這就是帶給我們彎角鼾獸的那個人。”羅恩說。

“你也不信?”哈利問他。

“咳,那個故事隻是講來教育小孩子的東西,不是嗎?‘別惹麻煩,別跟人打架,別亂碰不該碰的東西!埋頭幹你自己的事就好啦!’我想起來了,”羅恩添了一句,“可能這個故事也說明,為什麼接骨木魔杖常被認為不吉利。”

“你說什麼?”

“那些迷信說法之一,不是嗎?‘五月生的女巫嫁麻瓜。’‘惡咒在黃昏,破解在午夜。’‘接骨木魔杖,決不會興旺。’你們一定聽說過。我媽媽滿肚子都是這些。”

“哈利和我都是麻瓜養大的,”赫敏提醒他說,“我們聽的是另一些迷信故事。”此時一股十分刺鼻的氣味從廚房飄上來,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對謝諾菲留斯的惱怒有一個好處:赫敏似乎忘記了她本來在生羅恩的氣。“我認為你是對的,”她對羅恩說,“這隻是一個說教故事,一眼就能看出哪一個禮物最好,你選擇哪一個——”

三人同時說出了答案。赫敏說“隱形衣”,羅恩說“老魔杖”,哈利說“複活石”。

他們互相望著,一半是驚訝,一半是好笑。

“本來是應該說隱形衣,”羅恩告訴赫敏,“但如果有了老魔杖的話,你就不必隱形了。一根永不會輸的魔杖,赫敏,別傻了!”

“我們已經有隱形衣了。”哈利說。

“並且它幫了我們很多忙,大概你沒有注意到吧!”赫敏說,“而那根魔杖注定要招來麻煩——”

“隻有當你大聲炫耀,”羅恩爭辯道,“隻有當你傻到拿著它跳來跳去,高高揮舞,還唱著‘我拿到永不會輸的魔杖啦,你要是有本事就來試試呀’,才會有麻煩。隻要你悶聲不響——”

“是啊,可你能悶聲不響嗎?”赫敏一臉懷疑地問,“我看,他告訴我們的惟一一個真實情況就是,幾百年來一直有關於超強魔杖的故事。”

“有嗎?”哈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