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1 / 3)

的別墅裏,是不是?你當時是怎麼打算的?”

“我當初隻想問她要回紐扣而已,但她一直不肯說,時間越拖越久,後來慢慢的,就開始跟她聊了起來。其實在我把她抓回來的那刻起,我們就不再是師生關係了。她醒過來看著我的目光很怪。”陸勁帶著沉醉的神情說,“她曾經得過兩場病,一場是皮膚病,一場是感冒,她一直咳嗽,差點死掉,我不能把她送去醫院,隻好自己給她買藥吃,甚至自己給她掛水,她病得最重的時候,我坐在她身邊整夜守著她,我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紐扣,還是為了別的。你說呢?”

簡東平雖然痛恨對麵這個人的殘暴,但一旦這個人對他敞開心扉,讓他看自己的傷口時,他又忍不住心生同情。

“你習慣有她了,你主宰她,也依賴她。就這麼回事。”簡東平說。

“也許吧。”

“她在哪兒?”

“說了那麼多,我以為你已經猜到了呢。”

“我猜你不會把她安排得離你的住處太遠。因為那樣你會不方便照顧她。我沒說錯吧。”簡東平注視著陸勁,頓了一頓問道:“你希望她死嗎?”

“我不知道。”

“先來說說你被抓那天是怎麼逃過警方的視線離開家的吧。”簡東平說,“那時候警方已經盯住你了,你知道嗎?”

“如果知道,我怎麼還會中圈套?”陸勁冷冰冰地反問道。

那倒也是。簡東平想。

“警察那天在你的前門和後門都安插了人,但既沒看見你從大門出來,也沒看見你從園子那邊的門出來,你的屋子又一直開著燈,所以最初的判斷是,你一直呆在家裏。後來你到案後,說你是假扮廚師從前門出去的,警方沒發現,這似乎也說得通,但我不信。我今天來的時候,讓他們帶我去你的住處看了看,發現你在園子裏栽了大株的綠色植物,那些植物好茂盛,居然蓋住了大半堵牆。所以,我剛剛就在想,除了假扮廚師,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避開警方的視線順利離開?我發現有的。”簡東平看見陸勁注視著他的眼漸漸變得越來越專注起來,他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警方沒看見你從這棟樓出去,那我可以確定你的確沒從這棟樓出去。那麼,你又是怎麼出去的呢?我發現你家隔壁的園子就是另一棟樓的一樓,你可以從你家園子養的大株植物後麵翻牆到隔壁那棟樓的一樓,然後大搖大擺地穿過人家的屋子,從那棟樓的大門出去。警方的注意力都在這棟樓,對隔壁那棟樓就算注意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如果你又化了妝,認不出來的可能性就更高了。那麼,你為什麼可以從那棟樓的一樓走出來呢?你可是要經過人家的屋子才能從門口出來的,而且已經那麼晚了。理由很簡單,因為那也你租的房子。你在鄰近的兩棟樓裏分別租了兩套房子。外人隻知道你住在10號三樓,不知道你在9號1樓也租了一間屋子。”

簡東平是突然想到這些的,他自己也沒把握,但說著說著就越來越有信心,因為他想不出陸勁還能把邱元元藏在哪兒。雖然一開始他想殺她,但經曆過很多波折後,他對她的感情發生了變化,他曾經對他母親說,“我喜歡一個女人,但並不想跟她發生關係,我隻想跟她說話,聽她說話,彼此進行精神的交流,”顯然,看過無數推理小說,對罪惡有著奇怪偏好的元元是絕對能跟他進行精神交流的,他現在非常依賴她的陪伴。所以,他肯定會讓她住得很近,這樣方便他不時去找她,跟她說話,也許還會睡在一起。

“元元在那裏嗎?”他問道。

陸勁盯著空盤子裏的蛋糕屑,默不作聲,他拿起小勺子,又把它放下。